“中午我去找你。”江知意抬手拍了怕岑清伊的心口,岑清伊搖搖頭,“別了,怪折騰的。”

江知意也不急,揪著岑清伊的領帶,將人拽到跟前,戲謔道:“瞧瞧你這衣冠楚楚的樣子,我很有感覺。”

岑清伊的臉一下子通紅,“別鬧。”

“以後就這樣穿著正裝標記我試試。”江知意湊近噙著笑。

岑清伊眸光閃躲,臉都紅了,“哎呀,你不要亂說,我要上班了。”

岑清伊急著逃跑,可惜領帶還在人家手裡,就這樣被逮著按在牆上愣是輕薄了幾分鐘。

岑清伊呼吸亂了,腺體有蘇醒的跡象,難忍道:“別~”

江知意拉開距離,微微揚起笑,“中午醫院見。”

出門好一會,岑清伊腦袋都暈乎乎,她沒敢立即開車,在樓下吹了會冷風。

昨晚不知何時又下雪了,江知意的寶馬停在樓下,岑清伊小臉紅紅地憤恨地車上一頓畫。

江知意老是折磨她,剛剛是不是還說了中午醫院見?她才不要去。

江知意餵了貓,送知了回岑清伊家裡,她在屋裡轉悠一圈,將髒衣服彙總拿到自己家丟進洗衣機,調整好模式也出門了,進電梯手機震動,江松發來資訊。

大哥:怎麼樣了?

江知意:安排好了,今天。

大哥:好。

一下樓看見車,江知意忍不住笑出來,車後窗被岑清伊畫了一隻翻了殼的小烏龜,右下方寫了個:cqy。

小烏龜努力翻卻翻不過來的樣子太可愛,江知意拍了照,坐進車裡翻看幾遍。

江知意直接去了醫院,陳夢溪久違地見到了自己的導師,“江醫生,您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查房吧。”江知意換了衣服,抄起本子往外走,走出沒幾步她想起什麼,“對了,你幫我問問心髒外科何教授,還有心血管疾病診療中心的呂教授來沒來。”

陳夢溪點點頭,轉頭回辦公室打電話去了。

江知意查完房,幫病人換了藥之後,她拐了彎去樓上了。

秦蓁的病房在特殊診療區,江知意讓諮詢臺查了下,秦蓁的病房還在。

“上午有好幾撥狗仔隊混進來都被發現了。”護士無奈地搖搖頭,“這幫人也是,對著病人也只想熱搜。”

秦蓁戀情的事,仍然掛在熱搜第一,可見熱度確實不一般。

秦蓁所在的輕風娛樂暫時沒有給出任何回應,粉絲們也都納悶,以往雷霆速度的公關怎麼一直沉默呢?

顧汀藍擔心的問題並沒有發生,股市沒有下跌,可見輕風娛樂在業內的地位很不一般。

江知意最終繞了一圈,沒去找秦蓁,她抽空刷了會新聞,去一樓的診療室開始接待病人,一位年長的阿姨紅著眼圈問:“醫生,得了癌症還能活多久啊?”

“阿姨,您先坐,具體情況跟我說說。”江知意作為醫生每天面對生死,能理解她們焦慮的心情,“醫生沒下定論,自己別亂想,您叫李春芬?”

李春芬點點頭,斑白頭發掖到耳後,只顧抹眼淚。

李春芬身後站著一位拎著破舊拎袋的老爺子,他在身後安慰道:“你這婆子,先別哭,醫生問你呢。”

李春芬早先在胸口摸到一個硬塊,一直不怎麼疼,也就沒當回事,最近疼得頻繁,她不得已才來檢查。

到了醫院,遇到病人交流,李春芬頓時覺得沒希望,醫生還沒看,鼻涕眼淚流一通。

“李阿姨,您別哭,咱們先去做檢查,您之前做過鉬靶嗎?”江知意抽出紙巾遞過去。

李春芬搖搖頭,表示她都沒聽過,“鉬靶是啥?貴不貴?”

江知意起身給嗓子幹啞的人倒杯水,“您喝杯水,撩起衣服,我先摸摸您的腫塊。”

腫塊手感偏硬,邊界也不太清晰,江知意用指尖推動,可以輕微滑動,情況總體不太樂觀,江知意又問:“您有孩子在身邊嗎?”

提起孩子,李春芬淚水又滑下來,老爺子也重重一嘆,眼見著老伴哭得說不了話,便接過話,“大夫啊,我們自己孩子早沒了,倒是有個不錯的娃子對我們不錯,但那孩子很忙,有啥事我扛得住,你跟大爺說,實在,實在不行,需要孩子幫忙的話,我們再找娃過來。”

“那行,咱們今天先做幾項基本檢查。”江知意開單子,“做鉬靶的人多,估計得排到明天,明天趕早,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