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近前,落座,許光偉剛要發問,岑清伊的餐上來了,她立刻開腔,“我吃我的,你們慢聊。”

岑清伊怕許光偉再問些送命題,她可吃不消,還是認真切她的牛排好了。

許光偉幽幽嘆口氣,“岑小姐,不瞞你說,我很欣賞江小姐,可她好像很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關我什麼事,岑清伊心裡吐槽,面上淡聲道:“這種事本來就強迫不來的。”

“……”許光偉更添堵了,不是說這位是律師麼,那應該很會聊天啊,不僅不順水推舟,還這麼噎人,他半開玩笑,“聽岑小姐的話,您不會也是愛慕江小姐,有心追求她吧?”

“那沒有……”岑清伊的腿好疼,牛排剛切好,但是胃口不太好,“許先生,我吃飯不喜歡說話,你們聊你們的,不用帶上我。”

岑清伊偷偷揉揉腿,不小心揉到江知意的手上,還沒來得及掙脫便被握住。

岑清伊掙了下愣是沒掙脫開,江知意的力氣是個謎,床上床下兩個樣子。這麼狹小的空間,岑清伊也不好大幅度掙紮,只能拿起叉子繼續吃飯大業。

“我才發現,岑小姐是左撇子嗎?”許光偉訝異。

“我就……兩隻手都可以。”岑清伊笑了笑,我也是剛剛被迫變成左撇子的。

岑清伊左手拿著叉子,略顯笨拙地紮牛肉小口吃著。

右手被江知意握著,岑清伊起初還有些緊張,但江知意也沒再動,她放鬆下來繼續吃牛排,她是真的有點餓。

牛排味道不錯,就是許光偉叨叨得很聒噪,話裡話外表露心跡,江知意的態度很明朗,但這人還鍥而不捨,也真是有勇氣。

“我也不是強迫江小姐,就當多個朋友多條路,我們先做朋友,萬一我們特別合得來,也說不準呢。”許光偉笑著說,“岑小姐,你說是不是?”

“……”岑清伊含糊記不清地嗯了一聲,右手就被捏了下,她的叉子差點沒掉,偏頭看了一眼江知意。

江知意眸光很淡,但笑意很深,“我想聽聽岑律師的意見,如果是你,你會和一個內心不可能喜歡的追求者保持所謂的朋友關系嗎?”

岑清伊的下意識想的是不要,可對上許光偉期盼的目光,加之剛剛在洗手間查了下許光偉的來歷……她模稜兩可地說:“這種事麼,見仁……見智,還得憑江小姐自己……啊!”

岑清伊突然叫了一聲,許光偉嚇了一跳,“怎麼了?”

“我……好像吃到一塊骨頭。”岑清伊苦著臉。

“什麼?”許光偉驚訝之餘眸光沉了下,“服務生!”

許光偉熱心地起身,去和服務員溝通牛排裡居然有骨頭的事。

岑清伊這回有施展機會,連忙掙脫開江知意的手,使勁兒揉了兩下腿,壓低聲音道:“祖宗,您想掐死我啊!”

“活該。”

“……”岑清伊嘶了一聲,她的腿一定紫了。

“再亂說話,我還掐。”

“大小姐,他可是市.委.書.記的兒子,您悠著點,行嗎?”岑清伊的腿疼,江知意輕描淡寫,“天王老子的兒子,跟我也沒關系。”

“沒關系你還來見他?”岑清伊這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太像怨婦了。

江知意何等聰明,一秒捕捉到,傾身笑著問:“你吃醋啊?”

“我吃牛排。”岑清伊正色,江知意的手又要放她腿上,她忍不住示弱,“您別掐我了,行嗎?”

“叫姐姐。”

“不……”岑清伊舀牙,身後傳來許光偉的聲音,“麻煩您再重新做一份吧。”

岑清伊只能求饒,“我叫我叫,姐姐姐姐。”

“誒~”江知意抬手揉揉剛剛施虐的地方,笑吟吟道:“真乖。”

“……”岑清伊舀牙切齒也不好發作,許光偉坐下,“我讓主廚重新坐了,這塊先別吃了。”

“浪費不好。”岑清伊因為“撒謊”付出的代價是要吃兩塊全熟的牛排,不過之前那幾聲姐姐沒白叫,大腿倖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