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發熱期來的很突然。”

“說到這個,”江知意恢複往日裡的冷清,淡淡的眸光望著她,“你倒是能忍住哈。”

“我很能忍,畢竟我也是個正經……啊!”腹肌突然被撓了一把,岑清伊舀牙,“很痛誒。”

“不是很能忍嗎?”江知意輕笑,岑清伊怨念地揉小腹,她說的忍玉,不是忍痛啊!

“正經人,我跟你說點正經事。”江知意坐起身,神色淡然,“我之前說過的話,你沒忘記吧?”

“哪句?”

江知意抬眼看,冷幽幽的,岑清伊服軟,“大小姐,我們之間說了好多句,我真不知道你說的哪句。”

“關鍵的。”

“這個提示我猜不到……”

江知意定定地望著岑清伊,淡聲道:“要不要我給你重複幾個關鍵句?”

“您受累。”岑清伊拱手,跟說相聲的捧哏似的。

“我之前說的隨叫隨到,你沒忘吧?”

“我基本上也做到了吧?”岑清伊也不心虛,除了極個別情況,她確實都去了。

江知意恩了一聲,“那希望你以後繼續保持。”

“初見那晚,我還說過一句。”

岑清伊仔細回想,江知意點題,指尖勾著她睡衣上裝飾的扣子,垂眸道:“你的扣子,只能我來解。”

岑清伊的心尖一跳,臉上也是一陣熱,江知意拽著她的睡衣,“還有一個,”江知意抬眸,盯著烏黑的瞳仁,認真地說:“我很討厭標記時被打擾,所以下次記得靜音。”

“這個你才沒說過,”岑清伊自認記憶力不錯,江知意慢條斯理,“我剛剛說的。”

岑清伊不自在地咳嗽兩聲,“還有什麼?”等等,岑清伊意識到什麼,強調似地說:“標記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你不用擔心。”

前車之鑒,岑清伊現在都會盡量避免發生類似的事情,畢竟誤診這種事不會再發生,她只要控制好發熱期的自己就好。

江知意也沒搭理岑清伊這句,自顧往下說:“我說了不會給你選擇權,我會硬來,鑒於你最近表現,我可以適當寬限,將硬來的執行期寬限幾天,你好好處理該處理的事。”

“……”岑清伊不知道江知意指的是什麼,大概是秦蓁的事吧?

岑清伊沒接話,反問:“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江知意抬手捋順發絲,下了床,“我先去洗澡。”

岑清伊也下床了,正準備套褲子,後腰被摸了下,她吃養地躲開,臉頰爆紅,“你幹嘛?”

“手感不錯。”江知意淡笑,岑清伊無奈,“你好像個小流氓。”

“不準趁我洗澡偷偷離開。”江知意順手牽住岑清伊的腕子,“紗布拆了吧。”

傷口恢複的不錯,岑清伊低頭盯著淡淺的痕跡,猛地想起醫生說再深一點可能會落下殘疾,如此說她應該感謝及時出現的江知意。

“看什麼呢?”江知意淡聲問,岑清伊抬眸,笑了笑,“謝謝。”一語雙關的謝謝,江知意自然是沒有聽出來,只說:“謝謝不必,少氣我什麼都有了。”

江知意轉身走了,岑清伊摸摸傷疤,回想瘋狂的那晚,她至今沒想明白江知意怎麼進來的,唯一的解釋她會撬鎖。

岑清伊坐在床邊翻包,手機快沒電了,翻到充電器,也翻到昨晚收到的那個信封。

會是誰呢?她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不查出原因,岑清伊沒辦法安心。

岑清伊將手機充電,她也起身去洗澡了。

等江知意從浴室出來,岑清伊還在浴室裡,她輕撫唇角微腫的傷口,嘶了一聲,有點疼。

江知意揉著師漉漉的發絲瞟了眼岑清伊敞開的包,她無意窺探,不過隱約間看見了一個……信封?

江知意蹙起眉頭,抬手扯了下被子,包掉地上,嘩啦一聲,中性筆、本子、便利貼掉出來了。

信封也掉出來了,照片滑出了一角,江知意撿東西往包裡放,撿起信封時,她拿起另一頭,照片唰啦一聲滑出來。

江知意眸光一定,淡淡地望著照片,浴室裡的水流聲停了。

很快,咔噠一聲,岑清伊推開門出來時

,江知意正站在門口,午餐送上來了,鑒於江知意昨天的發熱期,岑清伊點的都是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