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太謝謝陳庭長了。”岑清伊不指望對方介紹案子給她,能多認識幾個庭長,至少處理案子時會方便,“這麼說,我還得敬陳庭長一杯。”

“別叫庭長,私下叫哥就行。”

“那就鬥膽叫一句陳哥。”酒桌上,岑清伊也沒拘禮,拉起客套也不在話下。

酒飽飯足,洗澡汗蒸按摩是這幫apha最喜歡的專案,岑清伊恰恰相反,她其實很不喜歡被別人碰,哪怕是按摩。

“你們自己點哈,賬記到我頭上。”岑清伊做做樣子,衣服不脫,澡也沒洗,她點了一個長相清純的oega聊天。

岑清伊沒坐上一會,門開了,岑清伊被她暴露的著裝嚇一跳,“你換身衣服,陪我坐會就行。”

“啊?”oega大概也沒料到,有人來這裡還不玩的,臉色泛紅道:“我雖然是新手,但我會努力的,姐姐不要嫌棄我。”說著人就靠過來了。

“……”岑清伊閃身躲開,“我說了,陪我說會話就行,錢我照給。”

小姑娘去換了一身保守的衣服,坐到岑清伊身邊,岑清伊起身,“不要那麼近。”

小姑娘臉紅紅地笑,“姐姐,你好可愛。”

“你這麼小,怎麼不讀書?”岑清伊轉移話題,小姑娘嘆氣,“家裡太窮,我還要供我弟弟讀書。”

這種話,岑清伊也不是第一次聽,大多這種場合的人,很多身世都是編的。

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岑清伊,“姐姐,你長這麼好看,我免費給你按摩,我不要錢好不好?”oega和apha一樣,對彼此都有天生的一種“饞”,就是看見可心的想琴近,那是一種本能性的反應,“我要是一點都不做,技藝不能提高,以後老闆會開除我。”

雖然是正規按摩,岑清伊還是享受不了,過去她陪著客人過來,都是這麼聊天度過的,“提升技藝是你自己的事。”岑清伊抬手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她在包房裡可能坐久了,加上酒勁往上沖,她有點暈乎乎,“我先走了。”

岑清伊臨走前給陳庭長打電話,謊稱有事,陳庭長惋惜,“這裡的oega都挺漂亮,按摩手法也不錯。”

“恩,那您玩得開心。”岑清伊掛了電話鬆口氣,她揉揉發脹的腦袋,走路都有點不穩了,這回只能打車去醫院了。

病人能吃點什麼?岑清伊在醫院附近來回繞半天,凍得手都僵了,才算是兩手滿滿進入到醫院大廳。

江知意的病房正熱鬧,不僅穆青,顧汀藍和陳念笙都在,江槐、江樹和江楊也都在。

岑清伊站在門口,被六對眼睛盯著,那一刻她其實想轉身離開。

或者說,是逃開。

岑清伊一身酒氣,小臉泛紅,身上從娛樂場所沾染的脂粉香還沒散。

男人們各個臉色冷峻,女人們都在看戲,江知意招招手,示意岑清伊進來。

岑清伊只能硬著頭皮關上門,拎著手裡的吃喝走到床邊發現能放東西的位置都擺滿了,也是……六個人各個都不是空手來的。

岑清伊看看桌上和地下擺放的精緻禮盒,再低頭瞅瞅手裡的塑膠袋,她背過手去,低頭客氣地和眾人打過招呼,而後規規矩矩地站在床邊,跟小學生似地問:“江醫生,您今天好些了嗎?”

江知意怎麼會看不出岑清伊的拘謹,抬手揮了揮,“你們都出去吧,我和她單獨待會。”

“……”六人內心都是一排省略號,江知意看也不看她們,只望著岑清伊,身體還有些搖晃,“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沒多少。”岑清伊吸吸鼻子,乖寶寶一樣彙報說:“我不想喝的,但是和領導一起,也沒辦法,我就只喝了一點點,真的。”主要是那波酒喝得猛,周薇薇和錢總都有意灌她的酒。

“你的傷還沒好,要少喝。”江知意招手道:“你買了什麼,給我看看。”

“啊,”岑清伊揹著手,不太好意思,“也沒什麼,”嘴不利索,思緒跑偏羞赧道:“不是給你買的,我要拿回家自己吃的。”

“那你空手來的哦。”江知意故作失望,嘴角卻是掛著笑,岑清伊心虛地低頭,“那個……我想著你還在養病,也不適合吃什麼,我就沒買,等你好了想吃什麼我請你。”

“誒,你們怎麼還不出去?”江知意挑理,幾人慢吞吞往外走,江知意突然想起什麼,“江楊,你留下。”

“誒。”江楊露出欣喜,哪知道房門一關,江知意一臉認真地問:“她嘴角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江楊內心受到暴擊,本以為留下是獨寵,哪知道是嚴刑逼供。

江楊沉默,無異於預設,江知意坐起身拉過岑清伊,“請你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