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等得心急如焚,終於等到岑清伊的資訊:我馬上就到。

等來了敲門聲,穆青開門看見江樹,才想起他說今晚要過來送晚餐。

讓穆青意外的是江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一看那個捲毛的腦袋,穆青心生不好的預感,這棘手的刺頭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等穆青開口,岑清伊已經抱著江知意小跑到了跟前,“穆醫生!”

三雙視線齊刷刷望過去,岑清伊認識穆青,也認識江樹,掃了一眼捲毛男,五官輪廓和江樹有幾分相似。

“你懷裡抱著的是誰?”捲毛男的膚色呈現一種病態的白,再加上陰鬱的表情,岑清伊沒來由的不喜,她抱緊懷裡的人看向穆青。

“江樹,你們去外面診療區等會。”穆青示意岑清伊趕緊進來,捲毛男一把拉住她,篤定道:“你抱著的是我妹妹,你是誰?”不等岑清伊說話,捲毛男扯開岑清伊用來包裹江知意的衣服,一路折騰江知意麵色潮紅,蹙著眉頭,極為痛苦的表情。

捲毛男明顯舀了下牙關,深吸口氣,“把妹妹還給我。”

“老四。”江樹拉了下捲毛男,穆青也上前,沖岑清伊使眼色,“先看下知意的情況比較要緊,你趕緊進來啊。”

捲毛男上前一把奪過江知意,江知意難受得哼了一聲,“冷~”

捲毛男柔聲哄道:“進去就不冷了。”他抱著江知意小心翼翼地進去,穆青推了一把江樹,“你看著點啊。”

“我要看我妹妹。”最後三人都進去,就剩岑清伊在外頭,她猶豫要不要進去,但想著有家人在,她不進去也罷。

岑清伊甩甩痠痛的雙臂,望著診療室的門思忖,那個捲毛也是江知意的哥哥,江知意到底幾個哥哥啊?

穆青在診療室裡檢查,她不讓兩個大男人進來,但兩人哪怕隔著簾子也要等在那。

穆青尋思,等就等吧,總好過出去惹事強。

江樹站在簾子後面緊張地聽著裡面的動靜,“我妹妹傷得嚴重嗎?”想起外面的岑清伊,江樹又恨道:“這個混球,我都跟她說了不準碰我妹妹!”

“你能不能不要吵。”穆青嫌棄地回了句。

江知意的腺體被折磨得不輕,穆青邊處理邊恨得牙養養,岑清伊這個死小a,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恨完岑清伊,免不了又心疼江知意,氣自己的閨蜜不聽勸,哪有這樣折磨自己的。

標記就那麼爽嗎?再者這玩意來日方長,非可這一天來是怎麼的?

腺體傷得太深,也有可能再也恢複不到最初的樣子。

穆青只能祈禱江知意的頂級體質,能讓她在自愈方面也不同常人,她處理了片刻,感覺身後安靜了,她叫了一聲,“江樹。”

“啊?”

“捲毛呢?”

“在我身……”江樹疑惑地誒了一聲,“剛才還在,可能出去了。”

穆青手一抖,“那你還不出去看看。”

“我要看我妹妹。”

“看個屁,你們家一個比一個妹控,等你妹妹醒了,知道你們動手打那個崽子,你看她不急。”穆青一句點醒江樹。

江樹連忙出去,果然被穆青說中,喝道:“老四住手!”

廝打的兩個人都沒有停下的趨勢,江樹上前拉架,愣是把江楊拽開。

岑清伊的嘴角破了,估計是剛剛被打了。

岑清伊很難不吃虧,她平常體力不錯,可今天的她是剛過發熱期,體力耗盡,手腕被銬子弄傷,來時還抱著江知意跑了一段路……她嘴裡都是血腥味。

“我不管你是誰,讓我妹妹難受,我饒不了你。”江楊冷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他一筆巨債。

江樹擋住還要上前的江楊,揚了揚下巴,催促道:“你走吧,這裡不需要你。”

岑清伊冷笑一聲,“你算老幾?”

“你再說一遍?”江楊又要上前,江樹死死地推著他,“老四,你能不能改改你這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