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帶著他的弟子啟程,準備返回大名城了。

端木的弟子悠跟在端木的身後走著,看著端木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或不請道不明的感覺。

似乎是自己的師傅...突然老了許多?

“師傅...”悠有些擔心地出聲道。

“嗯?”端木回頭看向自己的弟子,此時的他,一副輕松的模樣。

“您還好吧?是不是剛剛在佐藤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端木看向自己的弟子眼神帶著幾分詫異,沒想到他隨手收的這個弟子,直覺竟然如此之準。

“發生了些事情,不過是好事。”端木想了想,說了這麼一句讓悠有些搞不懂的話。

“壓得我喘不過氣的包袱,終於能放下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託付給他了。”

悠雖然沒聽懂,但他也不是那種喜歡追根問底的人,在他看來,師傅沒事就好了,其他的,都不是什麼大事。

五天後,大名城的鍛造大師端木因陳年傷患去世,終年四十八歲。

據其親傳弟子悠所說,鍛造大師端木在安睡之中去世,表情安詳。

大名城,端木葬禮,靈堂。

喪助代表佐藤家,參加端木的葬禮。

在端木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得知他的決定,露出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後,他已經隱約有種感覺,端木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突然,這麼快而已。

看著泣不成聲的悠,喪助輕拍了一下他因為哭泣而抖動著的肩膀,淡淡地說了一句“節哀順變”。

大名城的人看了看沉默著的喪助,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打消了讓喪助念悼詞的念頭。

看著安躺在棺木之中的端木,喪助一言不發,表情冷漠。

這是他自記事以來,第二次參加自己所認識的人的葬禮。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別人,也不知道在這種場合該說些什麼。

他跟端木一點都不熟,雖然端木是他父親佐藤時貞的師弟,但這十年來,端木跟他並沒有任何交情。

甚至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五天前。

但不知道為什麼,喪助的心就是憋得難受,難受得他感覺喘不過氣來,難受得他不想說話。

於是他沉默了一路,從木葉到大名城,再從大名城回木葉,一直保持著沉默。

回到佐藤家後,喪助什麼都沒幹。

不看書,不鍛造,不指導下屬們煉金術。

他只是坐在院子的走道上,依著柱子,看著天空沉默著發呆。

平日裡,看著忙東忙西,東奔西跑的喪助,佐藤家的人都會覺得有些心疼。

心疼這個只有十歲就開始考慮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問題的孩子。

心疼這個為了重振家族,從來沒讓自己閑下來過的孩子。

以前的他們,一直想要喪助能放慢一下步伐,不要太勞累,喪助只是笑了笑,依舊我行我素。

但現在,他們反倒是希望喪助跟以前一樣繼續忙碌。

忙碌也比現在這個狀態要好。

“不是說師父之前不認識端木的嗎?怎麼會受到這麼大的打擊?”遠處的歷感覺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