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喪助便從睡夢之中醒了過來。

躺在床上的他扭頭看了一眼房間裡的時鐘,然後發出了一聲哀嚎。

“又醒早了...”

因為平日早晨習慣了早起鍛煉,生物鐘已經固定在六點左右就清醒過來,即便做完忙活到了很晚才睡下,早上還是雷打不動這個時間點醒來了。

喪助轉了個身,琢磨著再睡多一會,養一下精神,但這一轉身之後,感覺更精神了。

“算了...這樣的裝扮也沒有辦法繼續睡下去了,起來吧。”

喪助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了下來,一臉嫌棄地將胸口兩個一彈一彈還下垂的矽膠擺正,然後走進了盥洗室。

看著鏡子中那個美麗動人的大奶少女,喪助嫌棄的撇了撇嘴,鏡子中的少女也朝著喪助擺出了一張嫌棄臉。

折騰半天後,喪助也對擺出各種奇怪表情的綱手臉玩膩了,刷完牙,換了身衣服後,喪助推開了房門,準備出去稍微逛上一逛,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然而剛推開門,喪助就震驚了。

身經百戰,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喪助,居然震驚了。

他看到在旅館門口,兩個青年拿著幾籃子的玫瑰花瓣正在地上擺著圖案,似乎是想擺出一支箭射穿兩顆心的樣子。

若單單只是這樣,是無法讓喪助感覺震驚的,真正叫他震驚的,是在那花瓣圖的旁邊的那個超大的畫框,畫框中有一幅畫。

是綱手和海東楓太郎含情脈脈相互擁抱著的畫,在那副畫的下方,寫了一大坨看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情話。

“真惡心...海東楓太郎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

喪助下意識便是這個想法,然而下一個瞬間,他意識到了兩點很重要的事情。

第一,海東楓太郎似乎是想跟綱手示愛表白。

第二,真正的綱手並不在大名城,大名城中的綱手,是他易容偽裝的。

這樣說來,等一會,海東楓太郎就要過來向自己這個‘綱手’示愛了?!

喪助的臉瞬間白得跟白紙一般。

若是海東楓太郎真來跟自己示愛,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好?

答應了,綱手知道後肯定會弄死我,然後摔下一句,誰答應的找誰去。

不答應,指不準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喪助對海東楓太郎的瞭解太少,天知道這人會不會求愛失敗一言不合拔刀殺人呢!

“不行,得趕緊找佐藤二和佐藤三商量一下對策!”喪助也是慌了神,轉身就要跑去找佐藤二和佐藤三,不過剛邁出步子,他猛地回過了頭來,看著正在趕工的那兩個青年。

那兩個青年似乎忙活好一會了,有些累了,兩人秉著肩背對著喪助走到一邊抽煙去了。

趁著兩個男青年轉身離開之際,喪助雙手合十,按到了地上。

啪!

煉成發動的藍光閃爍,那被鋪滿了玫瑰花瓣的地面,似乎突然有了生命,不滿於自己頭上的花瓣,沙土飛速躍起,覆蓋在了玫瑰花瓣之上,不到兩秒,鋪滿地面的玫瑰花瓣統統被埋到了地面之下了。

與之遭受到了同樣命運的,還有那副畫以及那叫人直掉雞皮疙瘩的甜言蜜語。

雖然有些對不住你們的勞動成果,但比起你們的勞動成果,有些東西要更重要。

比如說一個小男生的貞操,以及他的這條命。

喪助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跑去找佐藤二與佐藤三了,而那兩個男青年,還在那舒舒服服地抽著煙,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辛苦了大半天的勞動成果,已經被某人用煉金術直接銷毀得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