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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忽聽入口處磚石振動,一聲爆炸過後,竟被生生炸出了一個石洞。
隨著石洞炸開的瞬間,無數黃蝴蝶湧入,正是一個龍頭的形狀。
硝煙四起,煙塵嗆人,湯泉和趙賀兩人從洞口跳進來,拿袖子捂著鼻子,湯泉一聲大喝,沿著石階如同飛一般向上攀來。
原來,這二人與那老僕阿狄纏鬥不休,但兩人畢竟正值壯年,體力好得多,那老僕逐漸力不從心,湯泉一掌推出,那老僕昏了過去,好在這段路並不曲折,二人急急忙忙沿著魔尊跑過的痕跡一路追到了這裡。
見二人到來,金川北竟面無懼色,從懷中拿出一個酒壺,潑灑了不少酒到地上。
“不好!”魔尊心道不妙,就地撲倒,身後的石柱搖晃兩下,多了一道平整的切痕。
有無數引鬼司從地上的那灘酒中爬出來。
杜荊竹也朝著魔尊撲過來,祝慕只覺得懷裡一軟,被當即帶倒鎖喉,兩人到了高臺的邊緣,搖搖欲墜就要墜下高臺,必死無疑。
電光火石之間,魔尊扒住高臺的邊緣,手在懷裡到處亂摸,試圖找出什麼法器能暫保一命,忽然摸到了那個骨哨,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了,當即吹響。
一聲尖利的哨音劃破長空,高臺竟緩緩向上移動,石柱本就被那手變彎刀的引鬼司砍了不少裂痕,此時更顯脆弱,轟隆幾聲,許多石柱都倒了半截,連帶著賀山的石柱,捆仙索散開。
湯泉已經攀巖到了近前,將賀山扯出來。
杜荊竹的胳膊卻沒有絲毫放鬆,祝慕只覺得喘不上氣,伸手扔出一包藥給湯泉。
湯泉當即意會,迅速拿出盛水皮囊讓他嚥下,魔尊被勒得眼睛充血,眼前浮現出了那大夫的一句話。
“解鈴還須系鈴人。”
藥一喝下,賀山的眼睛登時變得清明,看著眼前的亂作一團的場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湯泉粗略解釋了一通,他揮了揮手,杜荊竹身上忽然升騰出一團水汽,引鬼司硬生生從他的身上脫離開來,彙入了水裡。
杜荊竹聽著外面打鬥的聲音,正暗自焦急,忽然混沌散去,重回身體,當下十分欣喜,狐見自己的手臂死死勒住祝慕,吃了一驚,趕緊松開。
趙賀也爬了上來,杜荊竹手臂痠麻,還是用力拽他上來。
幾人驚魂未定,一柄水刃從杜荊竹的頭頂掠過,他擺頭躲過,卻沒避開藏在背後的胡九,背部中了一道,皮肉翻卷開來,血流如注。
原來,那胡九見幾人爬了上來,擔心寡不敵眾,貓著身子躲在半截石柱後面,杜荊竹神智一清醒,他便從背後偷襲。
祝慕死命捂著他的傷口,喊湯泉來給他止血,目眥欲裂,趙賀沖上前正要與胡九廝殺一番,胡九一扭身,從小道逃跑了。
“你怎麼也會用引鬼司?”賀山看著神色癲狂的金川北,內心惴惴不安。
他並不清楚自己在失憶期間做了些什麼,只能寄託於模糊的記憶。
金川北看向默默垂淚的女子,仰頭長嘆一聲,再低下頭時,眼眶裡充滿了血絲。
“引鬼司,引鬼司,原來這鬼東西叫這個名字,不過這個東西,這位女子,不是應該更清楚嗎?”
趙賀想沖上前給她止血,被金川北一掌開啟,那女人又驚又怕,身上竟浮起一層水霧狀的東西。
“我早知付天書是個再尋常不過的男子,可我還是嫁給了他。”那女子說道,聲音低沉,每說一句都要歇好一會。
“我與他從小青梅竹馬,他極寵我,我們兩家都屬於城中的富貴人家,他善於考學,人脈頗通,很快就坐上了城主之位,我本以為我們會就這樣度過一輩子,怎知我出城上山踏青,便被山野間的精怪附了身,正是那引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