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幾個客棧中見到的方士,個個吃的膀大腰圓。只有那個瘦弱的一臉諂媚,跟在最強壯的那個方式身邊。

打頭的那個瞥了一眼坐下的杜金竹,臉上浮現了一絲不快的神色。

“坐著幹什麼?給我站起來。”

杜金竹不以為意。悠悠開口:“這方式大會也沒有說。一定要站著的規定啊。”

趙賀倒是被那幾個方士兇惡的眼神嚇得顫抖,無助地給杜荊竹使眼色。

杜荊竹不為所動,又加了一句:“我們無冤無仇,不必找我的茬吧。”

強壯的那個方士臉紅了又白,眾方士都在看著,他不好公然動手,對那個瘦子耳語了幾句,瘦子帶著壞笑離開。

“完了完了,他們去找宗主了。”有幾個怕事的在偷偷八卦。

不敢吵就叫老師?杜荊竹覺得自己像是在和一幫小孩子在玩鬧。

他看見遠處幾個人影朝他走過來,趙賀已經站了起來,也想拉著他站起來,見拉不動杜荊竹,就去拉魔尊,誰料魔尊端坐得像一尊佛,就是不站起來。

“我勸你們不要不自量力。”杜荊竹的話語平靜,卻極有震懾力,幾個人都安靜下來,他們看著杜荊竹,他似乎不屬於任何門派,形單影只沒有任何靠山,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你們這幫小門小戶出來的野路子,怎麼會比得上我們這些正統世家。”

不少人持著看熱鬧的態度,冷不丁被戳了脊樑骨,面上都有些掛不住了。有幾個個性叛逆的,都學著杜荊竹坐了下來。

“放肆!”一聲響亮的巴掌落在那人臉上,他怒氣沖沖回了頭,發現宗主站在他身後,臉上的表情頓時變成了恭敬順從,“宗,宗主。”

那宗主,本是被弟子喊來教訓杜荊竹的,誰知弟子先管不住嘴,說出了上不得臺面的話,一時間被架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只好先教訓自己的弟子。

杜荊竹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可那幾位弟子見落了下風,強壯的那個上來就要拽杜荊竹的手,被魔尊一把推開,魔尊飛出一記眼刀:“滾。”

幾人上來就要推搡,杜荊竹嘆了口氣:“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要,你們這幾個自詡名門正派的家夥,做了什麼你們都忘了嗎?”

什麼?在場的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幾人身上,幾個人左右對視了一下,杜荊竹看到裡面的幾個人眼神慌亂,強裝著鎮定下來。

長老沒看見幾個人慌亂的眼神,只以為是杜荊竹氣急敗壞汙衊他們,張口就要杜荊竹道歉,一雙眼睛怒目圓瞪,額頭有汗珠滲出,眼眶通紅。

那幾個方士見杜荊竹眼裡毫無退縮之意,心下兀自怵了幾分,更何況心虛,拉著長老的衣服就要離開。

長老一甩袖子,推開幾位弟子,他本就習慣了諸位弟子的吹捧,見到杜荊竹毫無諂媚之意,更是一股怒火直沖心頭,站到杜荊竹面前就破口大罵。

等他氣得雙腳發抖時,杜荊竹才開口。

“那天在客棧與魔族的爭鬥,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杜荊竹環視四周,許多方士都點了點頭。

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遠處的城主也朝這邊走了過來。

杜荊竹驟然放大了聲音:“那賀山方士,奮力抵擋魔族,你們這幾個呢?躲在後面幹了些什麼?”

那宗主輕拍著自己的胸脯順氣,瞪向幾個弟子。

“你們有給我惹了什麼禍?”

那弟子伸手就要捂住杜荊竹的嘴,被宗主拉開。

“讓他說。”

確保周圍的人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後,杜荊竹開了口。

“他們偷了東西。”

“偷?”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