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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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驟然放大,站得像一座山,手緊緊抓住湯泉的手臂不肯放開。
杜荊竹看向祝慕,二人對視了一眼。
搬家不嫌大,搬佛不嫌沉,杜荊竹一轉眼睛,將張謙搬了出來。
“任將軍,你不信我們幾個閑雲散客,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但你要是不信張謙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剛才就在他的府中,我們可是親眼目睹了妖氣從他兒子的體內竄出,竄逃至此的。”
祝慕接話:“我們幾人都親眼目睹,如果將軍不相信,可以隨我們一同回去詢問。”
“至於瘟驁這件事,想必是妖怪的形態與瘟驁過於接近,導致我們判斷時出了差錯。”
將軍握住湯泉的那隻手鬆開,狐疑地看了幾人一眼。
他看著幾人篤定的神情,心中的疑惑消了不少:“張公子確實生病了,你們的細節也都對得上,看來,倒是我唐突了。”
“這個,確實唐突,確實唐突。”趙賀冷不丁插了一句,又被任將軍回瞪,頓時頭縮得像只鳥。
“湯公子,冒犯了。”任將軍恭謹地鞠了一躬,他硬朗的臉上多了幾分歉意。
湯泉冷哼了一聲,看著任將軍,倒也狠不下心來糾纏一番,只冷著臉退到賀山身後。
“宮中竟然出了邪祟,還是孩子形態,既然能把張公子害成那樣,想來也不是什麼善妖。”
“任將軍此言差矣,我這股妖氣似乎是妖怪天然所攜帶,妖怪並非惡意,傳染給張公子,恐怕是一個意外。”鄭如意反駁。
“即便是無心的又如何,妖畢竟造成了傷害,只要它在宮中一日,就可能會有其他人遭受傷害,我堂堂一個將軍,有保國安民之志,怎能容忍妖怪橫行皇宮?”
鄭如意麵色微窘,顯然任將軍會錯了意,把她當成了為惡妖求情的無知之人了。
諸位,你們能感知到妖氣,請跟隨我和我的部下,一同在附近進行搜查,宮宴之前,不能有任何事情發生。”
鄭如意眼前金光閃閃的世界隨著時間的增加而逐漸褪色,無邊的黑暗又將她重新拖入,她在黑暗種隨便抓了一隻胳膊拽住,就跟隨著幾人前行。
“這位姑娘這是……”她聽見任將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恍然發覺自己抓的是他的胳膊。
她聽見杜荊竹說道:“這姑娘的眼睛是被妖怪所傷,只怕再也看不見了。”
她摸到任將軍手臂上的護甲,邊緣冷厲而堅硬,任將軍停頓了一下,聲音低沉:“她是……鄭戚的女兒,是那個解語人?”
“是她沒錯。”
在黑暗中,鄭如意向前走去,任將軍放慢了腳步,語氣中忽然多了幾句笑意,說道:“說來也真是的,我在宮中沒幾個朋友,鄭戚算是一個。”
“那時候他忽然說要走,我就和他說,你們解語人,善解語,善暗器,善預知,前兩點我都親眼見過,只是你都要走了,我竟然還沒見過你運用預知的能力,不會是你們胡謅出來騙人的吧?”
“那時候我常被打壓,仕途迷茫,正想辭官歸家做個農夫,他就用一堆細木棍,在雪地上為我蔔了一卦,神秘地對我說,我將來會混得很好,如果此時放棄,就太可惜了。”
他笑了兩聲,聲音洪渾響亮:“我就在皇宮裡又多待了幾個月,現在嘛,還是覺得做個農夫爽快!”
幾位士兵跟著鬨笑起來,鄭如意也跟著笑了起來,解語人預知的能力尚未得到證實,這個所謂的預知,恐怕只是父親胡謅,騙任將軍堅持下去的一個謊言罷了。
湯泉賀山二人護著鄭如意,三人搜尋了東邊和北邊的宮殿,沒有找到任何黑氣的氣息。
他們朝著杜荊竹三人搜查的地方而去,杜荊竹三人正站在一座宮殿面前,頭發被狂風吹得淩亂無比。
杜荊竹撥開眼前的亂發,看向高門之上的牌匾。
牌匾用狂筆書寫,寫了三個字,xx宮,他伸出手跟著描畫琢磨,絲毫沒注意到身後彙合的任將軍。
“永……永什麼宮?我怎麼看不太懂?”他用手肘戳了一下祝慕,“老闆,你看得懂不?”
“怎麼了?沒錢花了又想起來這個稱呼了?”祝慕微笑著,眼角帶了點雀躍。
杜荊竹作勢捧著祝慕的臉:“啊,我親愛的老闆,我聰明的老闆,求求你告訴我這三個字叫什麼?本員工再也不嫌棄你給我送的花了!”
他從小瓶子裡掏出祝慕的那束梅花,就要朝祝慕的脖子上掃去。
“咳咳。”任將軍清咳了兩聲。
杜荊竹緊急剎車,將花收回瓶子,手指放在下巴上摩挲,裝模作樣道:“任將軍,你知不知道這三個字叫什麼?”
任將軍看也沒看一眼,直接說了出來:“水月宮。”
“水月宮?為什麼這個牌匾寫的字這麼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