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沒有回應,依舊在慢條斯理地玩著牌,半晌決定了輸贏,在收起眼花繚亂的牌面,冷然回應:“不用他們覆命,反正什麼事都沒有辦成。”

“……是。”下屬點頭,正想出去,卻被唐堯叫住——

“我養的人越來越不中用了……”唐堯沒有直接看他,依舊是仰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眼底似乎還透著幾許迷離,“你說,這是為什麼?”

“美國那邊的人也很努力,但是沒想到碰到南宮墨……”下屬蹙著眉,猶猶豫豫地解釋,“南宮墨太強了。”所以那邊幾乎全軍覆沒的結局,也不算太意外!

“是麼?”唐堯低笑,突然轉頭看向下屬,“你是在為他們求情,還是暗示我,該先除了南宮墨?”

犀利而直接的語言,讓下屬的背後頓時起了層冷汗,他摸不透唐堯的意思,唯唯諾諾地遲疑了良久,才忐忑著猜:“屬下的意思是……是……”

“好了,下去吧!”唐堯在這個時候卻又突然笑出來,寬容地揮了揮手臂,瞬間便撤去了全身的殺意,依舊俊逸玩味,“你的意思,對我又沒用……”

他太自負,太黑暗,所以這條路上,他從不需要別人的意見!

他只相信他自己的抉擇。

下屬退出去,唐堯無聊地洗著牌,正打算繼續玩時,口袋中的手機卻先響了起來——來電提示,是個國際號碼!他稍稍一愣,便立馬反應過來這是誰!

是jack!

那個善良得近乎愚蠢的人……

打他電話做什麼?這麼久才來質問他麼?果然是愚蠢啊!

唐堯失笑著搖了搖頭,任憑手機在旁邊響著,絲毫不理會上面閃爍的字幕,直到傳來好幾條的簡訊提示音,他才別過頭去看了一眼——

“唐堯,一個月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你是不是也出什麼事了?”

“……”

諸如此類的資訊,唐堯沒仔細去看,只是厭煩地揉了揉眉心:看來,那個jack,直到現在還是把他當朋友的呢……朋友?呵,他真該換個手機號碼了!

“唐少。”另外的下屬在不久後進來,恭敬地在他身側站定,“王名揚那邊有動靜了……”

唐堯這才放下了手上的紙牌,唇角揚起愉悅的微笑:“……很好!”……

一場綿長的歡|愛,他一直在不知餮足地索取,等到最後,舒沐晚終於筋疲力竭,扒拉著他的胸膛便睡了過去。

南宮墨這才停止,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抱她去浴室清洗……她在夢境中嚶嚀了一聲,便不再有任何反應,任由他擺弄和伺候……

他有些無可奈何:從來沒有想到,幫她洗澡這種事,他竟也能做得如此得心應手!

清洗乾淨、用浴巾裹好她、然後抱著她去床上休息……整整一套動作都是熟能生巧!他小心翼翼地幫她掖好被角,想要在她身旁躺下時,她放在床沿的那本舊日記,正好“碰”地一下掉在地上……

他順勢去撿,卻在看到掉出來書籤上的字跡時,臉色微微沉了沉。

是她的筆跡!

而且還很新——“我會竭盡所能,甚至不擇手段地引出他……”

什麼叫竭盡所能?

什麼叫不擇手段?

他想起在機場時,她主動摟著他的胳膊高調走過;他想起剛剛在書房時,她的溫軟和撒嬌;他想起在沙發上時,她的熱情和嫵媚……她是異樣的!

他很清楚:這些是她以前從來不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