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的……或者是運毒的?!

這麼說,爸爸之前的工作……

“舒文年輕氣盛,敢冒險嘛!”旁邊的一個老幫工接了話,把多年前的事繼續娓娓道來,“我記得有陣子上頭查得嚴,有次出海貨船被擊沉了,舒文撐著漁船出去,只來得及救下那批貨的老闆。”

“損失那麼大一批貨,我們都以為,那老闆會大發雷霆,結果你猜怎麼著?那老闆感激舒文的救命之恩,和他成了稱兄道弟的兄弟!後來,舒文就不在我們這裡做了……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幫工們交頭接耳,總算是把當年的事都交代了個清楚。

他們像說書一樣回味著當年的細節,從一開始的侷促不安,說到最後變成津津樂道,卻始終沒有人注意舒沐晚的臉色發白,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

這些幫工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撲滅了她堅持多年的希望!

在她心目中,爸爸一直是個大英雄!他做事一向嚴於律己,秉公執法,怎麼會……有這樣複雜黑暗的過去?這不可能!她的爸爸不可能是這樣的!

“我的爸爸……”舒沐晚的雙拳緊握,感覺到他走近,靜靜地站在她身側,她忍不住回身問他,眼底卻已積聚滿了淚花,“……他真的叫舒文嗎?”

她一點都不想相信。

“恩。”他輕不可聞地應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

“既然他是這樣的人……”舒沐晚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拳頭捏得死緊,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為什麼還要去當警\\察?”

“……還在查。”

這是他目前唯一能給她的答案。

此刻,他只能無聲地站在她身邊,感受著她的無助和震驚,然後默默地將她納入懷中,分擔著她的情緒。他冷冽的視線掃過一眾邋遢的幫工,終於淡淡地出聲:“和舒文稱兄道弟的人,是誰?”

“只知道是個大老闆……”幫工誠實地搖頭,把自己所知的和盤托出,“姓唐。”……

同一時間,某私人會所。

如籃球場一般空曠的房間裡,時不時傳來男人憤怒的嘶吼,以及幾聲振奮的高呼——這裡是私人競技場,場地的中央,上演著真實血腥的肉搏。

這裡不遵守任何格鬥場的規矩,只要把對手打趴下就算贏。所以,愛好血腥暴力的人,會來這裡挑選自己的“戰將”,然後押賭注,用別人的生死,賭金錢的輸贏……

“啊!”

會場中央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其中一個男人被打趴在地上,口鼻都是血,坐在看臺上的人都幾乎能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輸贏,在瞬間便有了分曉!

慘烈的場面,讓不少人都微微蹙眉。

坐在主看臺上的男人卻面色如常,甚至唇角微揚,勾起一抹冷冽而淺淡的微笑。他冷眼傲視著戰局,直到穿著暴露的兔女郎端著銀盤過來:“恭喜您唐少!又贏了五百萬。”

被稱為“唐少”的男人微微點頭,臉上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似乎輸贏早在意料之中。

平常人奮鬥一輩子的巨大金額,在他的遊戲裡,也不過是彈指一揮!

“唐少再來嗎?”妖嬈的兔女郎俯身問他,眉眼間皆是一派風情,媚眼痴迷地望著他妖孽般俊美的臉龐,“下一局,不如把我們都贏回去……”

男人側頭,黝黑深邃的眸掃過她豐滿的胸,然後微微一笑,在兔女郎心花怒放之際,不急不緩地潑下了冷水:“我對你沒興趣。下一局,八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