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背後陡然被靠上一個男人,桑青夏嚇得尖叫出聲,想要推開他,那個男人卻也被桑青夏劇烈的反應激怒,更加用力地鉗制住她。

“不要叫!”朦朧之中,那個金髮男人顯然將桑青夏當成了站街的女人,大掌捂住她的嘴,用力地將她抵在噴泉的邊緣,在她耳邊呢喃著,“你聽話一點,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他的大力讓桑青夏完全掙扎不開,只能死死地靠在噴泉的邊緣,任裡面的清水浸溼她背後的衣服,在她的背後冷冰冰地貼了一大片。

“唔唔唔!”桑青夏掙扎不開,驚恐地看著他,還以為這個喝醉的西方男人會做出什麼搶\劫的事情,所以不敢輕舉妄動,警惕地等著他的下一個反應。

感覺到她聽話地安靜下來,男人滿足地趴在她的肩膀上,並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一遍遍地用法語重複著:“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當然,這種話,對於什麼都聽不懂的桑青夏來說,和“不許動”的效果是一樣的!

“你……”就這樣僵持了半響,桑青夏終於受不了脊背上的一片冰涼,遲疑地伸手推了推他,“先生?”

能拜託他到其他人身上發酒瘋嗎?

“啊!”身前的這個男人突然慘叫一聲,接著桑青夏便感覺到身上一輕,剛剛還趴在她肩膀上的這個男人被一隻大掌直接拎了出去,狠狠地推向旁邊。

“鳳南析!”桑青夏一怔,連忙喊出聲,剛剛的緊張迅速消退下來。

鳳南析的眼中帶著嗜血的猩紅,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直接將怒氣發洩在了那個金髮男人的身上,狠狠地朝著他的肚子給了一拳,然後在那個人痛苦彎腰之際,又在他的臉上補了一拳,用法語吼了一句:“滾!”

那個醉酒的男人被打地腦子一片混沌,痛苦地嗚咽幾聲,搖搖晃晃地歪倒著走開幾步,又在噴泉的一邊睡下來了……

鳳南析還想上去,卻被桑青夏拉住。

“他只是喝醉了,你怎麼能……”桑青夏拉住他的衣袖開口,眼中帶著幾許責怪的意味——她很少見到鳳南析這般暴戾的模樣!

在她的映像中,鳳南析生氣的時候,都是冷戰,是冷漠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發洩,肆無忌憚地用武力的方式去揍一個人。

“你心疼了?”鳳南析冷哼一聲,反手鉗制住桑青夏的手腕,用力地往旁邊一扯,在她痛呼之際,淡淡地開口,“我打亂你的計劃了是不是?”

“你說什麼呢!”手腕被扯得生疼,桑青夏忿忿地喊出來,加上他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終於慍怒出聲,“鳳南析,你不要不可理喻好不好!”

什麼計劃?她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

那個男人一直低喃著“我什麼都能給你”,再加上桑青夏剛剛靜止在那邊,並沒有及時推開他,讓鳳南析不由地產生了誤會。

“我根本不認識他!”見他抿著唇不說話,桑青夏再度強調出聲。

“呵呵,原來連認識都不認識……”鳳南析自嘲出聲,放開她的手腕,轉而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開口,“所以,只要一個男人能幫你做事,你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認識,根本不在乎他是誰,是嗎?”

他想到了剛剛在賓館的房間中,她對他的懇求——原來,她為了冬葵,當真能這麼作賤自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桑青夏搖頭,小臉上的血色褪去,湧上一股難言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