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肯說啊!”喬桑榆執地賴上了他,祁漠不肯開口,她也微怒,指著劉東偉,“他們殺了小井!你難道要看著他的同夥在外面快活,到最後只有他一個人給小井抵命嗎?”抵命?!

怎麼會是抵命?!

原本已緊張到極致的人,聽到喬桑榆的話,當場失控地站起來,脫口而出:“你不是說我認罪就能脫罪的嗎?怎麼會讓我抵命?我又沒有……”他的話沒有說完,獄警已上前將情緒‘激’動的他按回原位。

喬桑榆和祁漠同時一靜。

隔了許久,喬桑榆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微發顫,一字一句地問他:“祁漠,怎麼回事?”

“帶他回去。”祁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轉向劉東偉的方向,朝獄警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馬過去,重新給劉東偉銬上手銬,正要拉他離開的時候,劉東偉卻突然爆發,大聲喊叫著,掄起座位的鐵椅子,朝著兩人的方向砸過來…………

事發突然,誰都阻攔不及。

“小心!”

祁漠一驚,下意識地撲上去護住喬桑榆,把她按在懷裡往旁邊帶……強大的慣性讓彼此重心不穩,雙雙摔倒在地。

鐵質的椅子擦著身體飛過去,差點砸到喬桑榆的腦袋,最後重重地砸在玻璃窗上——“乒!”一聲碎響,玻璃窗瞬間被砸穿,玻璃碎片迸濺而出,大小不一地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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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桑榆只覺得前臂一陣刺痛,她正好壓到了剛迸出來的玻璃渣。

探視室一片混亂。

“我不要償命!我不要死!”劉東偉發瘋似的怒吼,一張臉完全扭曲,張牙舞爪地試圖撲向祁漠,“這和我們之前說的不一樣!這……”

一個獄警幾乎抓不住他。

“劉東偉!!”幾個獄警怒喝著,最終動用了警棍,才揪著他的頭髮,將他嚴嚴實實地制服在了桌面上,“你還配合不配合了?”

他沒有回答獄警的問題。

身體被徹底制住,他完全喪失了戰鬥的能力,整個人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嘴裡還在不甘地喃喃自語:“這和我們之前說的不一樣……我明明不用死的……”

獄警沒這個閒工夫聽他“扯”,用了狠勁,先將他押送回牢房。

祁漠扶著喬桑榆從地上起來。

喬桑榆的表情震然著,臉色很白。不是因為剛剛受到的驚嚇,而是因為劉東偉說的話——“這和我們之前說的不一樣”。她很確定,劉東偉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看著祁漠的。

他們之前說的……是什麼?

“你流血了!”祁漠低呼,舉起她的手臂,發現了她前臂的血痕。他不由沉了臉,眉頭緊蹙:“我帶你去醫院。”

她需要清洗和包紮。

地上都是碎玻璃,不知道有沒有玻璃殘留?也不知道會不會細菌感染?

“不用!”喬桑榆卻在他觸碰過來的時候,猛然甩開了他的手,她自己捂住了帶血的傷口,冷靜地抬頭看向他,目光執地和他相對,“祁漠,劉東偉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顯然有關係。

她追問到底!

“傷口容易感染,我送你去醫院!”祁漠卻充耳不聞,直接忽略了她的質問,堅持先前的那句,拉了她另一側的胳膊往外。

她再度甩開。

“祁漠!”喬桑榆不敢置信地盯著他,雙眸中只剩下不理解,“小井是我的朋友!!”她想不明白他隱瞞的理由!她的朋友死了,他難道都不願意幫她嗎?他寧願站在劉東偉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