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辦法違喬桑榆的心意,也沒辦法再和這個男人糾纏,只能禮貌起身,冷清地出聲告辭:“好,那麻煩你轉告一聲,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可以的話,開機……我有話想跟她說。拜託了!”

說完,他抬腳離開,卻在玄關處被祁漠叫住。

“不管有任何的變故,你都能一如既往愛她?”他沒有起身,也沒有轉頭,就這樣側對著他說出這句話,半張俊臉都隱匿在黯淡的光影裡,臉上的表情叫人分辨不清。

蔣旭揚停了腳步。

他聽出祁漠話中有話,但卻不明白具體含義。抿了抿‘唇’,他點頭,嗓音堅決:“當然。”

然後,他開‘門’走了出去。

對於蔣旭揚來說,這只是一場無果而終的造訪,應該是喬桑榆不肯見他。他很擔心桑榆,但同時也很擔心在a市的朋友,如果確定了喬桑榆沒事,他得先回去一趟,看看朋友那邊具體是什麼情況……

長嘆一聲,蔣旭揚步行出了別墅區,並沒有注意到擦肩而過的人……

別墅內。

祁漠兀自坐了幾分鐘,才起身徑直走到酒架前,開啟了一瓶威士忌,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去冰箱找冰塊。全程,他的動作平穩,面‘色’如常。

終於,在將冰塊放入搖晃了幾下後,他猛地仰頭,一口乾掉了那大半杯烈酒。

熾烈的酒‘精’劃過他的喉嗆,讓他差點嗆了一下,被辣得閉了閉眼。

再睜開,深眸中已是冷沉的殺意——

蔣旭揚永遠不知道他剛躲過了什麼。

他見蔣旭揚,純粹是因為“公事”。a市的事情,蔣平濤的阻礙頗多,而且聽他的口氣,後期可能還會有層層的為難。所以既然蔣旭揚送上‘門’來,他便想扣下他,也許是讓他受點皮‘肉’之苦,也許是卸他一條胳膊……

反正,能給蔣平濤一點警告就行。

可誰知他滿口的喬桑榆?

而且,作為一個喬桑榆不願意嫁,讓喬桑榆深受過委屈的男人,卻有如此的執念和深情……祁漠聽得有些不明白!但他也沒想‘弄’明白,只是心裡單純地不爽著。

再然後,就因為他對喬桑榆的炙熱,祁漠決定放他離開。

因為某種莫名的心情和邏輯:總覺得,如果因為和蔣平濤的恩怨,在此時卸掉蔣旭揚胳膊之類的……那麼在喬桑榆那邊,他顯然有些勝之不武!

但究竟想“勝”的是什麼?

他搞不清。

“祁少,魏總來了。”正在蹙眉思索之際,下屬走過來彙報,指了指‘門’口,“就在外面等您。”

魏總,g市倒賣軍\火的鬼頭。從他拿下a市的度假村之後,鬼頭便盯他盯得很緊,打了很多電話約見面,但都被他拒絕。沒想到,竟找到了這裡。

“讓他進來嗎?”

“不見。”祁漠冷冷地丟出一句,“告訴他,我急著回家。”

說完,他轉身,索‘性’走了別墅的後‘門’。

鬼頭又吃了個閉‘門’羹。

“從拿了黑市以後,祁少好像就不理我們了……”他的下屬還在旁邊分析,讓鬼頭原本鬱悶的臉‘色’越發‘陰’沉,“這其中不會是有什麼變故吧?祁少想擠死我們?”

顯然,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祁漠早晚是一家獨大,壟斷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