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榆,”他很快調整過來,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在她的目光看過來時,他慢條斯理地補充出下半句,“要不是你身上有傷……我都想揍你了。”

實在是太能折騰。

喬桑榆難得的沒和他吵,反而停了停,換了個話題,認真地問他:“我住你那邊方便嗎?”

祁漠轉頭,很怪異地看了她一眼。

“我的意思是,我住在你那裡,我家裡人會知道嗎?”她清了清嗓子,正色著繼續,“他們會不會根據地址找過來?我現在都不怎麼動得了,我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如果行動自如的話,她還能隨時偽裝逃跑,但是現在這樣……她只能躲著。

住祁漠那裡,真的好嗎?

“他們不會知道。”他打斷她的憂慮,頓了頓又肯定且鄭重地補充一句,“沒人會知道。”

“哦……”她只聽了前半句。

“既然身體動不了,最近就多動動腦子。”祁漠抓住了她話中的一句,保證之餘,不忘趁機損她幾句,“有腦子的人,以後至少不會混得這麼慘。”

“我以後還是出國發展好了,他們就算知道我在哪兒,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喬桑榆喃喃地嘆。

祁漠蹙了蹙眉:“我答應過你,會讓蔣家主動放棄你。這是我們彼此雙贏的計劃,你沒必要考慮這麼多。”不知為何,今天和她聊天,總覺得有些悶……

對,原來還有計劃。

喬桑榆有些釋然,也有些失落。其實這些都是一步步的計劃,原來,是她自己一個人想多了。

也好。

“好。”她點點頭,“那從現在開始,我會全力配合你的計劃。等到我們雙贏了,就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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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漠沒答話。

他的眉心擰了擰——她這話是沒錯!可為什麼聽在心裡,那麼不爽呢?……

醫院。

蔣旭揚搖了二十幾個小時的綠皮車,才終於趕到g市。然後輾轉問了不少人,終於才找到喬桑榆住院的病房。他連休息都沒休息,就直接跑來看她。

可是病房裡沒人。

臉盆、毛巾、熱水瓶之類的都還在,就連床頭櫃上還放著洗乾淨的水果,但是病房裡卻是空無一人了。

“桑榆?”他搜尋了一週,叫了幾句卻聽不到任何回應,“桑榆你在嗎?”

他納悶著:她是去做檢查了?還是去樓下散步了?

“……把單子都換了。”正好幾個護士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乾淨的床單被套。蔣旭揚愣了一下詢問,卻被告知,“喬小姐已經出院了,今天一早就走的。”

出院?

術後的第二天早上就出院?

這也太快了!

他疑惑著想問個清楚,口袋中的手機卻先一步響了——

是朋友打來的電話。就是那個幫他買到無座的慢車火車票,讓他能瞞著父親偷偷來g市的刑警朋友。

“喂?”蔣旭揚神色不耐地接了電話,還以為這傢伙又要繼續開他玩笑,沒想到電話那端卻傳來極其虛弱壓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似乎還很痛苦——

“劉天航有問題……我提交的調查資料,他就派人來……”說到一半,又聽到痛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