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方勤在對面指揮了一大堆,換來的卻是喬桑榆淡淡的拒絕。

“什麼叫‘不去’?輪得到你說不去?”原本還是命令的口氣,聽到她的拒絕,方勤頓時就火了,“要不然肚子都要大起來了!先領了證,到時候可以說你們旅行結婚,補辦酒席!

“我沒有懷孕。”喬桑榆打斷,小腹隱隱作痛,大姨媽在不斷抽出她的體力,她沒多少力氣和方勤辯駁,“我和蔣旭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她不知道自己最後會不會嫁給蔣旭揚?

她現在對他的感覺很複雜、也很迷惘——有恨、有鄙夷、有不忍、有心酸……如果是一個月前的她,可以高傲地在他身上挑刺,心安理得地看著他做一切,等著被他感化;可是現在的她,同樣也是放縱過後的不潔,她很感激蔣旭揚的包容,但她不喜歡蔣旭揚自以為是地為她做主,更不能以這種“玩過後的身體”,心安理得地嫁給他……

很複雜。

她形容不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她不能現在和他結婚。

“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方勤有些暴跳如雷,“就算沒有懷孕,你們的關係還能哪樣?”都已經同居了,她的女兒身為女方,已經“廉價”了,她懂不懂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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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給旭揚打電話,今明兩天,你們一定得把證給我領了!”不給喬桑榆任何說話的機會,方勤一口氣說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只留給她空洞的忙音。

然後,蔣旭揚的簡訊很快也發了過來——

“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去領證吧。醫院聯絡好了在g市,我們領完證直接過去。”

他已為她安排好了一切,不容她有絲毫拒絕。

連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以前東奔西跑的日子過慣了,她練就了收拾行李的速度。不消半個小時,她便整理好了一個小巧的行李箱。

她選擇了最懦弱的方式——

離開。

就像當年受不了壓力逃開一樣,現在,她以及選擇同樣的方式,從這樣的大環境中離開。她不確定她是不是能像當年一樣,出去闖出一片天地?但是她沒辦法留在這裡。

過這種……父母安排好,蔣旭揚安排好的,按部就班的一生。

“叮咚!”

正要走向門口,門鈴卻響了起來。

喬桑榆一驚,反射性地看向門口,整個人都進入戒備狀態:這個時候……會是誰?蔣旭揚?還是媽媽?

門鈴又響了一次。

喬桑榆沒敢去開,而外面的人似乎也等得不耐煩了,下一刻門鎖傳來清晰的響動,有人拿鑰匙出來開了門。

有鑰匙的,一定是媽媽。

喬桑榆的心頓時跌入谷底。

她面無表情地站著,等待著屋門開啟,迎接這場審判,但最後走進來的——竟然是祁漠!

“原來你不住昨晚那個小區。”他徑自抬腳進來,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看到她訝然地怔著,好意地晃了晃手上的鑰匙串解釋,“是萬能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