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事情耽擱了,先取消明天的晚餐。”見iia沒說話,atte在旁沉吟了兩秒,主動開口,“另外取消明天的航班,先不……”<打斷。

他終於抬頭,整個人從低氣壓中抽離,眼底只剩冷暗的光澤浮動:“一切照舊,明天早上七點之前,我會帶她一起上飛機。”

他起身,踱到酒店房間特製的吧檯,隨手從酒架上抽了瓶酒,擰開蓋子倒了半杯。<atte想要阻止他:醫生交代過不能喝酒!<的聲音搶了先,他把玩著精緻的杯沿,看著那搖晃著的晶瑩酒汁,淡淡出聲:“黎北晨能把她強留在身邊,我為什麼不能?”<atte一愣:這不太符合iia先生的作風啊!他是很少用強的。<atte心存顧慮,欲言又止。<清淺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當著atte的面,慢慢地歪下杯子,任由裡面的酒汁傾斜、傾斜、再傾斜……最終完全倒出來,浸入了地毯中。

而他也只給了一句回答:“倒在杯子裡的酒,是不一定要喝的。”<這回來a市帶的人並不多,但個個都是精英。

派這些“精英”去帶小清回來,原本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他耐著性子等了大半夜,卻沒有等到小清過來,甚至他連一個覆命的人也沒有等回來……<坐了許久,終於沉不住氣,吩咐身側的atte:“聯絡一下,人都到哪裡了?”<atte應聲,剛想走到窗邊打電話,空氣中卻傳來“碰”的一聲悶響,像是空氣被劃開,然後便是強烈的玻璃碎裂響聲。iia反射性地躬身避在沙發一角,眼角的餘光清晰地看到atte應聲倒下,額頭多了一個清晰的血洞……

他的眼睛睜得很大,致死都沒有反應過來,窗外竟有伏擊的人,輕而易舉地要了他的命。<皺了皺眉,只是惋惜了一秒,便快速地閃身到沙發後,同時掏槍打掉了房間裡的吊燈——“乒!”玻璃碎片四濺,房間中唯一的光源被滅,整個空間陷入一片漆黑。<看不清周圍。

同樣的,外面伏擊的人也分辨不了他的所在。

然後,他憑藉自己對房間的熟悉,快速地向出口移去…………<atte毫無生命氣息的屍體。

房間裡盡是四散的玻璃碎片,有落地窗的,也有吊燈的。最明亮的光源被毀,房間裡只能依靠幾盞昏暗的壁燈,以及手電筒的光線照明……atte顯然死了,iia顯然逃了。

<的反應實在太快了,我本來想殺了atte以後再朝他開槍的,沒想到……”他竟然快一步打碎了光源。

“黎少,有人報了警!”即使是隔音性和隔斷性極好的別墅酒店,這樣的動靜也驚動了附近的人,“我們得趕緊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省得到時候再和警隊的人打招呼。

黎北晨點點頭,正想抬腳,手機卻先一步響起,來自陌生號碼。他神色微微一斂,瞬間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這麼直接殺人不太好吧?”iia冷冷地問,他那邊周圍很靜,唯有他粗重的呼吸音,能聽到他明顯的喘息,“黎北晨,你說是不是?”

“只是順便提醒你一聲,a市至少還是我的地方。”<失笑。

黎北晨在a市的地位,他豈會不知?就和他在英國能呼風喚雨一樣!要是能換一個地方,今日的成敗肯定還未得知!他也不會落得現在親自開車逃跑……

“這裡雖然是你的地方,但想殺我……也不容易。”iia頓了頓才繼續出聲,忽而詢問,“你不是已經不要她了麼?怎麼現在又開始護著她了?”

他突然想明白了那些人為什麼沒有回來覆命。

他都能找到他的所在了,那些他派出去的人,恐怕早已是屍骨無存。

只是他突然有些不甘,有些不忿:他為什麼要對小清反反覆覆的?索性不要,那就永遠都別再要……

“她不會參與莊園的繼承權。”黎北晨打斷他,冷聲給了他這句承諾,“這點我可以保證。”所以他可以不用再欺騙小清,也不要再和小清有任何牽連了!<單手操控著方向盤,將車子拐入機場道,唇角越發上揚,“繼承權是我的,另外……”

他故意拉長了嗓音,看著近在咫尺的機場,帶著幾分邪佞:“她也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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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北晨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想要小清?

他還真沒往那方面想過!<的出發點叫人厭惡,黎北晨腦海中強烈的所有欲便讓他有足夠的理由敵視iia,殺他一千次!<故意拖延了他這麼長時間,但好在他終於問出了他的目的——如此“不可饒恕”的目的!

“去機場,他正在開車!”他從對面長久的安靜中分辨出iia在開車,於是快速地朝著身邊的下屬命令,然後轉向iia,話鋒一轉,“她,你想都別想!另外,你還欠著一槍,就想離開a市了?”

他說過,陳澤受的,他都會討回來。<的臉色有些難看:“我殺你一個心腹下屬,你剛也殺了我一個,我們扯平了。”

他所說的,自然是陳澤。

“不一樣。”黎北晨丟出三個字,率先扣斷了電話。機場一直有他的人,剩下的便是攔截和屠殺,他已不想再和iia多半句廢話……他不需要向他解釋——

什麼叫扯平?

根本就不一樣!

<和atte……完全不同。

“黎少!”下屬在旁邊催促,已經隱約能聽到警笛聲。

“走。”黎北晨快速決斷,抬腳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