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堅持要見黎北晨,那他就親自安排他們見見…………

小洋樓早已人去樓空,並無糾纏廝打的痕跡,不像是有外人進來的模樣。黎北晨的人地毯式的尋找,終於在中午的時候,才查詢到小清的資訊——是關於醫院的訊息。

她的人不知所蹤,醫院只是傳回來一堆的單子——引產知情同意書、引產手術記錄、病歷、術後觀察記錄……每一份的扉頁,都列印著她的名字,同意書的下面,還有她的親筆簽字。

將這些東西遞給黎北晨的時候,陳澤的雙手微微有些顫:“醫院那邊的人說,慕小姐早上一個人去的,也是自願籤的單子,現在人已經走了……”

“醫院那邊的人說,慕小姐早上一個人去的,也是自願籤的單子,現在人已經走了……”陳澤說到一半,忍不住抬頭,偷偷看了眼黎北晨的臉色——果然是暗沉到了極致。

他的聲音塞了一下,嚥了咽口水說出下半句:“孩子……已經沒了。”

“碰!”

他的話音剛落,黎北晨手中的玻璃杯重重放下,和茶几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結實的杯身在他的大力下被直接磕破,瞬間在他的手掌上也拉出一道不小的口子……

“黎少,您流血了……”陳澤的神色一緊,眼看著那殷紅的血跡淌下,他著急著想幫忙處理,卻被黎北晨的一聲怒喝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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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帶回來!”

“可是您的手……”

“我說把她帶回來!”他的眼底閃過一道駭人的猩紅,怒意狂湧而來,他憤然地揚手,直接把桌上的杯子碎片、醫院的病歷檔案……全部砸了出去。

紛揚的紙張灑落了一地,上面還沾染著他的斑斑血跡,陳澤不敢再墨跡半句,連忙點頭:“我馬上加派人手去找!”……

整棟別墅都陷入異常的壓抑。

黎北晨獨自坐在客廳裡等訊息,誰也不敢貿然進去打擾。張媽站在屋外默默地抹眼淚,向管家哭訴著:“嬰兒床剛剛才搬到臥室裡,我高興了一個上午,怎麼突然就……沒了呢?”

“少爺的事情你別多管。全文”管家淡淡地提醒了一句,示意張媽不要多言,把她趕去了其他地方忙,然後才坐下來,就著草地默默嘆息——他叫張媽不要管,可是他又何嘗甘心?

少爺對慕小姐怎麼樣,他這麼多年都看在眼裡。

少爺是有脾氣,這次也是委屈了慕小姐在先,可是慕小姐一聲不響把孩子打掉……這就是大不對了!

鬧情緒也該有個底線的!

正懊惱中,卻有一輛車駛入別墅區。

他正疑惑來者是誰,門衛卻打來電話向他通報:“慕小姐自己回來了,她剛剛進去。”

管家從屋外繞進客廳時,小清也是正好剛進來。

她穿著一件淺色的大毛衣,衣襬寬大的款式垂到了膝,襯得她的身形越發顯得孱弱纖瘦;她的頭髮沒有打理過,微亂地披散在肩頭,臉色也是蒼白如紙,雙唇上不見任何血色……

真是狼狽至極了的鬼樣子!

只一眼,黎北晨便暗暗捏緊了拳頭,心中的怒火已然滔天。她現在的這副樣子,正好證明了醫院傳回的資料……拿掉了這個孩子,所以身體也折騰成這樣?

“慕小姐!”管家看不過去,率先開口教訓,“您怎麼能……”把孩子拿掉呢?

“出去。”

話音未落,黎北晨便打斷了他。

“可是少爺……”管家不服,試圖辯駁,卻被他再度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