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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英國的飛機已安排在了後半夜,他來不及送她去看醫生,只能在飛機上給她吃退燒藥。還是儘快離開a市的比較好,留在這裡太容易節外生枝……

麻醉劑已使用了足量。

“再多就會影響神經了……”醫生戰戰兢兢地解釋,在陳澤的要求下地位相當被動,“而且我也不能保證他不醒過來!術後的麻醉量是有限制的,病人肯定會清醒。”

只是早或晚的區別。

而且早、晚的最大差異也不過就幾個小時……

“知道了。”陳澤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幾番無奈之下,只能出了下策,打電話找人,“幫我找個人……要符合要求的,今晚就要!”

黎北晨在後半夜醒來。

他強大的意志力不容他在昏睡中沉淪,縱使麻醉的藥力還沒完全過去,他也漸漸恢復清醒。俊眉緊蹙著許久,那雙深眸才睜開,思想回籠的那一秒,他的眸色不由一暗。

下一秒,他猛地翻身而起。

他的上身赤著,還綁著帶血的紗布條,這樣猛地起身,牽涉的疼痛讓他不由發出一聲低吟,額頭上迅速滲出一層冷汗。身上剩餘的那些監護電線,則被他猛地一手揮開,直接拆在了一邊……

病房內的不小動靜,驚動了正在外面的陳澤,他連忙推門進去,看到黎北晨正拔開手上的輸液針。

“黎少!”他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看到鮮血迅速地從針孔的位置湧出,陳澤神色一緊,連忙伸手去扶,“您幹什麼?您背上的槍傷不能隨便動!”

“小傷。”他冷淡至極地丟出兩個字,堅持從病床上下來,撈了掛在旁邊的衣服想往外走,“我有事要忙。”

他無法詢問,無法求證,無法相信。

他眼看著她坐的那輛車爆炸,卻無能無力。如今,他根本不敢問小清怎麼樣?根本不敢問小清在哪裡?他只能倉惶著向外,腦袋一片空白地想離開這裡……去找她。

“黎少!”陳澤慌了,眼看著他背上的傷口裂開,殷紅的鮮血迅速地沾溼了潔白的紗布。而他竟絲毫無所覺,還在哆嗦著試圖穿上衣服離開……

這哪是小傷?

陳澤忍無可忍,猛地將黎北晨手裡的衣服奪了下來,硬著頭皮喊出來:“黎少,您冷靜一點!慕小姐沒有死!”

“什麼?”黎北晨的身形一僵,周身的那種冷暗和陰沉頓時一收,連眼底都能看到清晰的狂喜和希望,“真的?她在哪裡?”

這一刻的他,像是看到了個失而復得的奇蹟。

“慕小姐她……”陳澤蹙眉,咬了咬牙,索性一口氣說完,“她在爆炸中燒傷了,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我讓她過來見您!您先把傷口重新包紮一下好不好?”

陳澤幾乎是懇求的語氣,眼看著黎北晨背後的血跡已從紗布滲出,蜿蜒著從脊背淌下來……

“她燒傷?”黎北晨蹙眉,還是忍不住擔心,“傷成什麼樣?”

陳澤已按下了呼叫器,快速地找來醫生把黎北晨強行壓了回去。而他也避免著直接回答黎北晨的問題,只留下一句“我去叫慕小姐過來”,便匆匆跑了出去……

“我燒傷了……我燒傷了……”

長廊最外處,有一個女子正在反覆練習著發音,她是今晚被緊急找過來的人,某個表演系的大學生,叫小雅。在偌大的一個a市,尋找一個會模仿發音,身形和小清相仿的人,其實並不難。

唯有容貌上,只能藉助這次爆炸了。

“練得怎麼樣?”陳澤走過去,醫生也正在旁邊替她的臉上貼上諸多紗布,綁上好幾層繃帶,掩飾了她本來的相貌,只露出一雙眼睛……澄澈、乾淨。

乍一看上去,她真的很像小清。

“咳咳,”小雅清了清嗓子,點頭微笑,“放心吧陳澤大哥,我不會露餡的。”

陳澤一怔:聲音真的模仿得超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