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晨殺……”小清不解,縱使他的身上還殘留著血腥,她也根本不信,“不可能!黎北晨怎麼可能殺人?他是正經的生意人,你少汙衊人!”

像這種生殺予奪的事,也只有祁漠這種人才幹得出來!

她的觀念裡,一向都是黑白分明的。

她的確恨過黎北晨,覺得他玩弄權勢,他關了她爸爸,他手段殘忍……但這和她對祁漠的評價不一樣!前者是好人做過惡事,後者就完全是惡人做事。

祁漠在她眼裡,是純黑的。

“呵,”祁漠失笑,卻懶得糾正,他抬腳走了兩步,當著她面,陡然脫下自己的外套,開始解自己的皮帶,“隨你這麼想,我沒興趣和你爭論。”

他襯衫的袖口上沾著明顯的血汙,祁漠瞥了一眼,直接將襯衫脫下來,嫌棄地甩在了旁邊。

“你幹嘛?”小清的臉色一白,急急地後退兩步。

祁漠這才抬頭瞥了她一眼。

“換衣服。”他淡淡地回她一句,抬腳越過她,開啟設於她身後的衣櫃,在她面色赧然之際,奚落了一句,“現在情況危急,很抱歉不能滿足你的某些想法。羿”

“你!”小清氣憤,但是他還赤著上身在她身後翻找衣服,她實在無法在這種狀態下和他嗆聲,於是恨恨地走到床邊,遠遠地背對著他,“你換衣服就不能找個房間嗎?”

祁漠沒搭理她。

他換完衣服,便在屋子裡找東西吃。昨晚的那一場混戰,讓他徹夜未眠,也沒吃到任何東西,此時又累又餓……他得在這裡養精蓄銳,等著晚上的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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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算是他在a市的最後一個落腳點,平時幾乎不來,所以廚房裡也沒什麼可以吃的東西,他翻箱倒櫃了一陣,卻只找到了一卷被開過的麵條。

祁漠挑眉,遠遠地望了眼還執拗站在視窗的身影:“你會不會煮麵條?”

小清瞥了他一眼:“我不會煮給你吃的!”

他是惡人,而她是被綁架過來的,他們之間的關係涇渭分明,她真腦子有病才會煮麵給他吃!

“哦?這麼說你還是會的?”祁漠單手拿著麵條,懶懶地抬腳過來,身後把麵條往她面前一送,“還是煮吧,說不定我心情好了,上飛機的時候就放了你。”

“不需要。”小清執拗地扭頭,冷冷地哼了哼,很有自信地回饋,“我只需要站在這裡,不到晚上,黎北晨就會來救我!祁漠,你也跑不了!等著進監獄吧!”

她的想法很簡單,也自以為她的想法邏輯很牢靠——

黎北晨和警視廳的那些人很熟,畢竟他藉助這種關係,以公謀私地對付了她爸爸多年。現在她失蹤了,黎北晨肯定能和警視廳的人打招呼,警局的人一定會找到這裡……

她有信心。

祁漠蹙眉,面色複雜地打量了她一眼:她到底瞭解黎北晨多少?監獄?在他們的世界裡,這是個多麼可笑的名詞……

“行。”祁漠懶得跟她解釋,悻悻地聳了聳肩,轉身回廚房。

“另外,”小清叫住他,“如果你想利用我和黎北晨做什麼交換,我勸你想都不要想!我……”

“更正一下。”祁漠打斷他,神色自若地用鍋子接冷水,然後琢磨著煤氣的開火裝置,淡淡繼續,“我現在可沒閒情和他做什麼交換,我還在逃命,而你的價值……是必要的時候,用來擋子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