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殆盡,他們之間終於恢復一片平靜。

從傍晚,到深夜,他都沒和她說一句話,也不准她說任何話。他面色冷沉地塞她上車,態度強硬地帶她上樓,然後近乎暴\力地和她做\愛……好幾次!

她的身體承受不了他,在第二次的時候曾試圖懇求:“可不可以輕一點……”

然而換來的是他“更重”的對待!

她記不清他做了幾次,只知道最後終於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小清趴在床上,她嘗試著爬起來,卻發現這次連抬一下手臂都困難。

全身都好痛!

身體發麻得幾乎沒有感覺,只有某處燙燙的,似乎還有熱\流緩緩湧出……小清的臉色微熱: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的……那個!不用看也知道身下此時肯定是一塌糊塗……

“黎北晨。”她沒力氣動,只能開口叫他,嗓音沙沙啞啞,很低很輕。

他的背影微微一僵。

隔著昏暗的光線,她看到他狠狠地吸了口煙,在撥出菸圈的同時,掐滅了手上的煙,然後大步向她走來……

她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只能任由著——

他直接掀開她的被子,毫不溫柔地拽過她的手腕,在弄疼她的同時,將某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扣上她的手腕——小清只聽到“咔噠”一聲細響,腕上便被扣上了個細細涼涼的環。

“什麼?”小清微微一愣姣。

光線昏暗,她甚至看不清手環的顏色,只覺得它是金屬質地,細長的一個圈環,又冰又涼。

“沒有專業工具是取不下來的。”黎北晨還鉗著她的手腕,警告地用力握了握,抬起到她眼前示意,“你要是故意把它弄壞,那下一次的定位器,就會直接植入你身體裡!”

這麼說,這個也是……定位器?

小清這才反應過來,抬手默默地看著金屬的圈環,有些哭笑不得。

她很想嘲笑他這個行為,但是看到他幽暗的目光,卻又什麼都笑不出來了……他離得她很近,吞吐的溫熱呼吸都能噴灑到她的臉頰,他的身上帶著濃郁的菸草氣息,燻得她喉嚨發澀。

小清輕咳了兩聲,而黎北晨已適時鬆開了她。

“你放心。”他徑自站直了身體,撈起乾淨的衣物穿上,然後才俯身,繃著臉,一字一句地告訴她,“最近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她怎麼鬧都不會有用!

他會像過去一樣,冷戰……奉陪到底!

說完,黎北晨想起身離開,可這次,他的手還未脫離床面,她的胳膊卻突然伸過來,小手纏上他的食指,緊緊地拽著不放。她的嗓子啞了,渾身都沒多少力氣,只能這樣……近乎無賴地不准他走!

黎北晨的身形不由一僵,腳步跟著停住。

他低頭,便能看到她細長蔥白的指尖,繞指溫柔。他的心念微動,冷淡的嗓音微微有些顫,喉嚨乾澀著開口:“你幹什麼?”

“不要走……”她低低啞啞地重複著,小手一點點地往自己的方向拽,力氣不大,卻讓黎北晨跟著一點點傾身過去,最後俯身支撐在了床上。

他的眼裡盡是不解:她還肯理他?

在他對她做了這些……暴行之後,她還願意理他?!

“你去哪兒?”小清困難地側過身體,兩手一併纏了上去。

房間內很安靜,黎北晨聽到自己平和又無奈的嗓音:“我想出去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