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華慕言掃她一眼,心情卻不似之前那麼緊繃。如果那麼點小差錯能讓這個女人過來和他住,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少了沈其宣那邊不可預測的危機,他也能放心些。

談羽甜摳摳腳丫,“那明天下午去找陸霏霏,還真談婚禮的事?到時候我就是重婚了啊。”

華慕言坐起身,一臉嫌棄的看她的動作,“你還是不是女人,在摳腳?”

“不行噢!”還不是沒事幹嘛,談羽甜看著男人的臉,突然邪笑,撲過去要將手指戳他臉上。

彷彿那是蛇蠍,華慕言幾乎是從床上跳下去的。

談羽甜一愣,看著他神反應,突然大笑著捧腹在床上翻滾。

床上的女人如此囂張,華慕言黑著臉,直接繞過去直接拎著女人的衣領將人扔進了浴室。

看著欲言的談羽甜,華慕言淡淡道,“我知道你不能洗澡,但是你最好把你手指洗十遍。”

“要不要我消毒一下啊!”談羽甜口氣裡滿滿都是鄙夷。

“那最好。”華慕言附和,看著女人柳眉一豎,這才雙臂交疊胸口,倚在洗手間的門邊,“至於婚禮,是必須要辦的。還有,既然谷母已經誤以為你懷孕,你就要有點懷孕的樣子。”

“還要嫁一次。”談羽甜搓著洗手液,悶悶不樂,“到時候沈其宣來鬧場子,就熱鬧了。”

“你覺得可能嗎?”華慕言眼底沉沉,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思忖半晌,才彷彿漫不經心的開口,“那個,假如我幫沈家過了眼前的困難,那你和沈其宣離婚會不會沒負擔一些。”

“啊?開什麼玩笑啊。”談羽甜將洗好的手放到自己鼻前聞聞,一股子橙子的味道,香香的,她轉身想再問些什麼,突然發現男人的眼神有些躲閃,瞬間心底生出幾分狐疑了,走上前。

華慕言往後退了兩步,輕咳一聲轉身離開。

談羽甜卻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幾步來到他面前,拉下他的領帶,逼迫他和自己對視,“沈其宣是不是找你說了什麼?”離婚的事,要挾的事,或者……採取了愚蠢的勒索方式。

看著小女人如臨大敵的模樣,華慕言輕笑,“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那雙鳳眸熠熠生輝,帶著滿滿的笑像是瑩滿了璀璨星子的夜空,談羽甜只覺自己要被吸進去,對於他的話竟然也充耳不聞了。

看到女人這樣,華慕言心底劃過一絲異樣,抬手掐掐她十分有肉感的臉頰,湊近她,壓低了聲音,“怎麼,愛上我了?”

“自、自戀狂!”談羽甜像是觸電一樣,直接鬆開手,轉身後說的話還磕磕巴巴,“別、別轉移話題,為什麼突然那麼說。”

“你就當本少爺突然想做件好人好事,救某隻小野貓脫離苦海。”華慕言亦步亦趨跟著女人,看著談羽甜耳根徐徐紅起來,心情也莫名的飛揚,伸手捏捏那宛若滴血的耳墜。

那冰涼的指尖落在耳邊,談羽甜條件反射的直接縮脖子轉身瞪他,反應有點大,看著那微愕的男人,她連忙四下一掃轉移視線,“我、我我……”

“嗯,你怎麼了?”華慕言看著自己指尖,只覺得還有一抹灼熱的柔滑觸感,一邊好整以暇的開口問。

談羽甜憋著氣,聽著那打趣的話,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半晌才低頭,“我結婚就結婚嘛,又沒說不結。”

聽著女人細若蚊蠅的回答,華慕言的笑容慢慢的緩了下來,“你很放不下沈其宣?”

“不會啊。”談羽甜躲閃著男人的視線,一直往後退,直到跌進床上。危機感瞬間將她整個人籠罩,四肢也條件反射往後挪動,不一會兒小身板已經抱膝蜷縮在離華慕言遠遠的床角。

華慕言看著視自己如蛇蠍避之三尺的談羽甜,心情莫名就不鬱,冷冷道,“睡覺。”

“噢……”談羽甜乖乖的鑽進被窩,一本正經的拿背對著華慕言。

華慕言倒是沒有再說話,關掉燈,在距離談羽甜中間空了一大半位置的地方躺下,剛好捏了個被角。

光芒熄落,只留下灰暗的壁燈。

談羽甜怔怔的看著床邊櫃的一角,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男人淺淺舒緩的呼吸聲落進耳裡,半晌她才猶豫的輕輕開口:“晚上我打算出門的時候,沈其宣回來了。”

身後的男人沒有反應,談羽甜也不在意,彷彿只是有件心事壓在胸口不吐不快,不需要誰附和一樣。

“後來,住在對面的一位老大爺聽到動靜送來了醒酒茶,幫我把沈其宣給安頓好……”

如果說剛出來的時候是因為擔心這邊不可預測的事情進展,所以一時間沒有覺得什麼,那麼現在冷靜下來一想就有些不對。

首先,那個鄰居她從未見過,小區內的大嬸大伯從來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其次,是哪位大爺上了年紀聽力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