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玄最近搬回司家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司家對他的監管嚴起來。而且你也知道司家的人都不喜歡我,孟玫應該是司家的要求,就是想故意氣我的。不過我也的確沒忍住,中了招,我想,司家的人現在應該很開心吧。”

“我們招惹司家了?”蔣芸妃匪夷所思,“他們司家對不起我們的好嘛?”

“不是。”顧安童想起什麼來,問了句,“媽,你認識江暖嗎?”

“江暖?不認識。她怎麼了?”蔣芸妃有些奇怪的追問。

顧安童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沒事,她其實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過江暖,可見蔣芸妃也是一臉茫然,她便不好再多說。

如果不是江暖,自己大概不會過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蔣芸妃見她這個狀態,趕緊安慰,“行了媽和你說件開心的事情。”

“什麼呀……”顧安童往床上一靠,略有些好奇的問。

“顧博遠,想和我談離婚條件,我說除非你淨身出戶,否則就和法院起訴,我是不會和他和解的。然後他灰溜溜的回去了。”

顧安童聽見父親的名字,心裡頭有些難過,她輕聲問:“那爸爸知道我暈倒的訊息嗎?”

蔣芸妃訥訥的回了句“不知道”,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髮,“丫頭,你就別再指著他會盡到父親的責任,他現在,已經是別人的父親了。你懂麼?”

顧安童哽咽著點點頭,回到被子裡輕輕一縮,“媽,我什麼時候出院。”

“吊完這些,怎麼也得明天了。今晚上媽媽陪你。”

“不用。這邊陪床太辛苦,媽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顧安童轉過身來和蔣芸妃說:“我又不是什麼大病,不要擔心,睡一晚上就是了。”

蔣芸妃想想,也是,“晚上,我讓你哥哥來陪你。”

“嗯好……”顧安童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便又睡了過去。

大姨媽第一天,每次都這麼痛苦,當年媽媽還告訴她,結了婚就好了,結果哪裡見好,不還是一樣嘛?

一覺睡到半夢半醒,突然間她聽見外面有交談的聲音,然後門聲響了。

顧安童剛轉過身去看看究竟,就撞上了一對靜若寒潭的眸子,她直接躺了回去,背對著他,“你還來做什麼。”

司振玄拖了凳子在她旁邊坐下,伸手覆在她的頭頂探了探溫度。

“司振玄,這次的香水專案一完成,我就會離開司氏集團。我堅持下去,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的那些可愛的組員,其實我待在那裡真的有點噁心。”顧安童直視著前方,目不斜視的說。

“因為孟玫?”

“對。”顧安童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留在這裡,也是為了要贏過她,不為這個,我早就已經撤了。”

司振玄蹙眉,“我回了司家,司家最近對我起了疑心,孟玫,是他們的安排,希望我離婚以後能和孟玫交往。”

將顧安童含著眼淚不說話,司振玄彎下腰從背後將她摟在懷裡,“安童,等我三個月,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去看也不要去聽,三個月以後,我會還你司太太的身份。”

“我做不到不去看,不去聽。”顧安童眼底含著眼淚,“你知道三個月的時間對我而言有多難嗎?度日如年……一天都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何況是三個月,難道真等到你和孟玫修成正果了,我才幡然悔悟我曾經什麼也沒有做,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從我眼前離開麼?司振玄,你不要和我說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我是怎麼和你在一起的,我很清楚。人心,不會一成不變,何況你也沒有多喜歡我。”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和司振玄的婚姻,會走到今天這種局面。

“與其這樣,不如分開,彼此各安天命。如果三個月以後,你還想娶我,那我們再婚,如果三個月的時間裡,你和孟玫感情升溫,那你就和她在一起吧。我們徹底的離了,才能讓司家放鬆警惕。”

司振玄擁著她略有點涼意的身體半晌,斬釘截鐵的回答:“這不可能。”

或許是感覺到女人身體在自己懷裡的僵硬,司振玄才覆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說:“你不捨得,我也不捨得。”

顧安童有多珍惜她和司振玄的婚姻,就有多珍惜他現在說的這句話。

對,她是不捨得,可是她沒想到司振玄也不捨得貳。

緊繃的神經有了一瞬間的鬆動,顧安童微微側過身,淨白如玉卻又有些灰敗的臉色令她看起來不如往日那麼光彩奪目,可偏偏這樣素淨的女人,才是司振玄往日最願意去看的形象。

她往旁邊側了側,輕聲說:“你先上來。”

司振玄愣了下,依著她的意思脫鞋上.床。

病床有點窄,顧安童半個身子直接擠到他的懷裡,靠在他的肩頭,“他們都以為我離婚了,所以認為可以追求我了。”

顧安童是在解釋今天白天謝劍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