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萱萱氣壞了,連手機也不想拿,惱怒之下手機在床上翻滾了幾下,直接掉到了床下。

光生悶氣也不管用,顧萱萱還是要面對下現實,她躺在床上好半天沒見周予鈞再過來,便抖了抖自己剛才被磨傷了的腿,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眼大腿根處。

那裡也是紅通通一片,而且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吹彈可破的肌膚在微黃的燈光下還泛著點柔柔的熒光,特有的少女純美的氣息。

周予鈞推開門就又看見了不該看的一幕,他已經頭疼死自己這習慣性的不敲門就去找顧萱萱的習慣。

顧萱萱趕緊把腿收了,故作淑女的坐直,後來又覺著不好意思,垂著頭把周予鈞的浴袍衣角輕輕的來回翻騰著,她用腳尖點著地,“小……小師叔……”

周予鈞應了聲,進來後把藥膏遞給顧萱萱,“擦傷的地方還是先處理下消炎,其他紅腫的地方抹這個。”

“好呢。”顧萱萱接過藥膏,眼圈有點泛紅,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撒嬌起來,“可是以前小師叔你會問我疼不疼,還會幫我抹藥……”

從小就寵著自己的小師叔突然間離的遠了,這會給藥都是站著遠遠的不過來,顧萱萱又覺著委屈了。

她紅著眼睛低頭在自己的手肘上開始抹起藥來。

周予鈞那個頭疼啊。

他已經沒辦法直視今天自己看見的所有畫面,又怎麼可能貼近顧萱萱說話做事?如果過分的話,可不就是白佔顧萱萱的便宜麼?

也難怪周予鈞有時候會覺著顧萱萱其實是個孩子,因為顧萱萱現在正介於懵懂成長至成熟的那個階段,少女和女人實際上就是在一線之間。

比如說她這時候說話也的確沒有抱著和周予鈞撒嬌的意思,只是單純的覺著自己和周予鈞的距離遠了。

周予鈞沉默了片刻,過來拿過顧萱萱手裡頭攥著的藥膏,接過她有點費勁抹不上的手肘,“你啊……”

“我怎麼了麼。”顧萱萱垂頭沒去看他,聲音裡略有惆悵,哎呀她每天都在煩惱自己和小師叔之間的距離不知道如何抹掉,還在煩惱為什麼小師叔不像以前那樣寵著自己了,更煩惱怎麼才能不讓自己心裡頭都是周予鈞。

這些個少女的煩惱,他根本就不懂!

每天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好像全世界的人他都沒怎麼放在自己的眼裡,而且還不知道他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以前顧萱萱當然看得懂的,至少在她上初中上高中的時候她都還是知道的,那個時候周予鈞也才20多歲,但他對誰都挺好,對顧萱萱就更好了。

哪裡像現在,動不動就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嘴臉,雖然媽媽私底下和她說,這事不能怪師叔,他畢竟是做風水這行當的,而曾經周予鈞是飽受質疑的,可現在他年近40,早已經脫離了當年那少年輕狂的模樣,成熟穩重並且頗有大師的氣度。

在外人眼裡,這樣的周予鈞才當得“風水大師”這樣的四字稱號。

顧萱萱心裡頭也清楚,可是她就是不希望周予鈞在自己的面前擺樣子而已。

她還是喜歡那個能在她的意見下默默的把自己的門鎖密碼改成顧萱萱生日的周予鈞,那樣的他讓她心裡頭都在癢癢。

周予鈞一邊替她抹著藥一邊低聲說:“萱萱,你已經長大了,不是以前那個小女孩了。”

顧萱萱眼睛陡然間一亮,她噌噌兩下爬到周予鈞面前,將那精緻如玉的面龐遞到周予鈞的眼底,“小師叔,你終於覺著我長大了嗎?!”

男士的浴袍本來就寬大,顧萱萱穿在身上晃悠悠的,她這麼一趴,衣襟裡那春光瞬間露在周予鈞眼底。

渾圓的,白白的,頭裡那粉紅色的一點更是讓人挪不開眼。

周予鈞又不是真的清心寡慾的男人,何況顧萱萱的身子骨真的很漂亮,喉頭一緊,他扭過頭去強迫自己不看,伸手便攔住了顧萱萱進一步的貼近。

結果兩個人都停住了。

顧萱萱呆呆的看著覆在自己胸前柔軟的那隻手,而周予鈞分明也感覺到手心那東西軟綿嫩滑的手感,似乎感覺非常不同。

顧萱萱扭動了下身子,面紅耳赤的想要掙脫開這樣奇怪的現狀,可心裡頭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躲,不要躲,你要讓他清楚的認識到,你已經不是那個小女孩了,你是個女人,是個能讓他產生男人最原始衝動慾望的男人。

顧萱萱咬了咬唇便沒有動,甚至還輕輕將那渾圓往他的手心送了送。

臉紅的已經快成了掐出汁的桃花水。

“顧——培——培——”周予鈞一字一句的將顧萱萱的名字喊了出來。

“予鈞。周予鈞。”顧萱萱努力的接近他,從後頭抱著這已經非常成熟的男人,眼睛裡的淚水還在打轉,“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嗎?你都已經發現了不是嗎?我不想再做那個你眼裡長不大的孩子,好不好?”

顧萱萱忽然間被扔到床上,男人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頰邊上,然後雙唇便被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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