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者愣了下,直接回答說不知道,但是旁邊有個人接了話,“啊你說那個姑娘嗎。她上樓了,和趙君然。”

顧安童看見後面就是酒店的前臺,她直接衝了過去,問:“有沒有一個叫夏夢的人在你這開.房了,她的房間號是多少?”

謝劍晨忽然間按住顧安童的肩膀,“安童,如果是她自願的,這個時候是不是……”

“你閉嘴!”顧安童衝著謝劍晨地吼了句,眼底已經有眼淚在打轉,“夏夢不是不自愛的女孩子,她就是嘴賤而已!你根本不懂她,她好像看起來男友多,其實她根本沒有……沒有……”

司振玄直接伸手拍在前臺,斬釘截鐵的說:“直接給我查夏夢的名字,在哪個房間。”

前臺的妹子有點懵,但看這幾個人的表情不像說笑,馬上幫忙查詢了下,說了房間號。

剛剛到房間門口,就聽見了裡面傳來一聲女孩子淒厲的叫聲,顧安童的臉瞬間煞白,而謝劍晨的臉色也跟著變了,上前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謝劍晨和那個叫趙君然的扭打到了一起,顧安童趕緊跑到床邊,將還在昏迷中的夏夢用被子蓋住。

夏夢還沒有醒,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很奇怪,顧安童緊張的回頭喊道:“打什麼打,快送她去醫院啊!”

司振玄剛要過去幫忙,謝劍晨又返身回來,聲音變得陰沉起來,“那個趙君然交給你,我送她去醫院。”

謝劍晨俯身將夏夢打橫抱起,朝著外面走去,他的妻子站在門外,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這一幕,臉色,有些蒼白。

司振玄走到趙君然的面前,“趙先生?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已經涉嫌犯罪。”

他低頭從靠在椅子上兀自喘氣的趙君然身上翻出藥片來,“這就是證據。人證物證都在,趙先生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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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躺在醫院的病房中,她已經醒過來了,幸好沒事,而且幸好他們去的及時。

但是謝劍晨的妻子卻開始鬧騰起來,一會在病房外罵夏夢是個小三,一會和謝劍晨大吵大鬧。

顧安童坐在夏夢身邊,略有些苦澀的看著面色仍舊沒有恢復的夏夢,她倒是忘記了,謝劍晨的妻子是個醋缸。

可她透過這次事情,卻發現,謝劍晨對夏夢,並不是沒有感情。

謝劍晨不知道在外面和自己的妻子怎麼說,總之顧安童心裡頭覺著酸酸的,為了夏夢和謝劍晨那無緣的緣分。

從一開始,謝劍晨就不應該喜歡自己,如果他喜歡的就是夏夢,多好。

也許謝劍晨一直都認為夏夢是個開放而且不自愛的女孩子,所以他誤解她,所以他才會說她只能當朋友。

如果謝劍晨知道夏夢其實是個自珍自愛的女孩子,他會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逖。

夏夢聽著外面的爭吵有點煩,她和顧安童說:“你讓他們趕緊回去吧,從哪裡來的滾哪裡去,煩死人了。要吵也別在我這裡吵。”

話音剛落,她就聽見那女人的一聲痛哭,然後謝劍晨轉身走了進來。

謝劍晨先是看了顧安童一眼,和她點了點頭,走到夏夢的身邊坐下。

也幸好那個趙君然有點怪癖,上來沒有馬上直入主題,夏夢身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傷痕,顧安童瞥了謝劍晨一眼,想想便也沒有再留下當電燈泡,起身準備離開。

是她和謝劍晨說,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或者根本不會做決定來參加相親,也不會那麼倒黴的撞到謝君然。

“安童,你不許走!”夏夢喊了聲顧安童,然後目光冷冽的看著謝劍晨,“謝先生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老婆那邊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我明明不是小三,可不想背小三的名號。”

“不用管她。”謝劍晨細長的眸子掃了眼夏夢,卻又微微垂下。

“走啊。”夏夢捏緊了手裡的床單,“別逼我好嗎?你沒有欠過我什麼,是我自己一廂情願而已,何必為我得罪了你家那位。”

顧安童見夏夢的情緒居然開始激動起來,她也跟著應和了句,“劍晨,你還是先回去吧,等她情緒好點……再來。”

謝劍晨沉默良久,最後還是妥協的點頭。

顧安童說出去送他,走到門外的時候,謝劍晨忽然間停住,一雙清透的眸子裡似是藏了許多哀傷,這是顧安童以前沒有看見過的,他怔怔的問她,“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又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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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童回到病房裡,夏夢還躺在上面,手裡頭正剝著一根香蕉,見她進來,微微抬眼,“他走了?”

“嗯。”顧安童想起謝劍晨問自己的,她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謝劍晨並不應該揹負這感情債,但顧安童始終覺著,一直無望也就罷了,可他到底是說出了“如果你可以等我”這樣的話,若不是這樣,夏夢為什麼會喝的酩酊大醉的回來,又為什麼會做了那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