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振玄的話說的斷斷續續,含含糊糊的,加上他那帶著酒氣的親吻,令顧安童完全沒有聽清楚。

她只是不停的躲避著,卻將自己的身體越陷越深,也感覺越來越熱。

司振玄的手滑進了她本就軟薄的衣服裡,一點點的摸索著,窄細的腰肢比四年前似乎稍微圓潤了一些,可那柔軟的兩團雪白,也豐滿了很多,他猛地低下頭,隔著衣服就輕輕的咬住。

“啊!”顧安童險些叫出聲,但想起女兒還在屋子裡頭睡覺,她那裡敢喊,倒吸一口涼氣直接將這聲尖叫給塞了回去,她越來越慌亂了。

顧安童的性子的確比較清靜,這都是她的師傅教給她的,但並不代表她就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每每有了,她頂多想盡辦法給壓回去,可現在的情況令她這清醒的人也有點慌了手腳,身體內部不斷喧囂的空虛,讓她非常清楚自己現在想什麼,她想要,她真的很想要。

可司振玄醉了,她還清醒的,她真的要這樣放縱一回嗎?

顧安童的躲避變得無力起來。

什麼都是隔著衣服,可是這一層薄紗根本遮擋不住什麼,反而令顧安童越來越難以忍受。

身後的大門被推開,夏夢醉醺醺的聲音從後頭傳來,“誒喲,我今晚是不是不該回來。”

顧安童嚇了一跳,這次的力氣終於集中起來,用力的推在司振玄的身上,才終於站起身來。

她居然就這麼撩撥下,便兩腿發軟了!

顧安童太過羞恥於自己此刻的變化,用手背蹭了蹭臉,才用力的瞪了眼司振玄,轉身去接第二個醉鬼。

夏夢笑嘻嘻的往前邁了一步,便直接倒在顧安童的身上,她拍著顧安童的背部,嘿嘿嘿的說,“安童,我喝多了。”

“是啊你喝多了。”顧安童心說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倒黴,一個家裡兩個醉鬼!她硬著頭皮將夏夢給拽了回來,讓她不要像蛇一樣的走s型路。

夏夢直瞪瞪的站在客廳中央,眯著眼睛望著沙發上同樣醉的有些糊塗的司振玄,然後她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你是孩子他爸對不對?孩子他爸你又跑來做什麼.擾我們童童嗎?”

司振玄深邃而又迷離的眸子盯著夏夢看了半天,然後才慢悠悠的挪向顧安童,“她是誰?”

顧安童嘆了口氣,“夏夢,我朋友。你……先進屋裡吧。幫忙看看女兒。”

顧安童曉得司振玄雖然醉了,但思路至少還算清晰,眼下料理夏夢比較重要,而且她說到萱萱,司振玄幾乎是立刻就站了起來,朝著主臥室走去。

看,他肯定比夏夢好點,至少走路不是s型。

“你怎麼喝這麼多。”顧安童皺著眉頭把一身酒氣的夏夢放倒在床上,結果夏夢抱著顧安童的脖子就開始嚎啕大哭,“怎麼辦啊安童,我根本放不下,我怎麼還是喜歡謝劍晨啊。”

顧安童想起來夏夢今天是去見謝劍晨了,本來她還挺高興的去的,怎麼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夏夢是個很剋制自己的女人,顧安童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

如果說她認識的最灑脫的女人當中,夏夢絕對是其中之一,結果她沒想到,夏夢居然會這樣作繭自縛。

顧安童怕她吐了,把她放平到床上,開始給她脫鞋子,夏夢就這樣兩手攤平的睡在床上,直挺挺的看著天花板,喃喃的和顧安童說:“你知道嗎……他那個老婆……長得真是……不怎麼地。我看見他對她那樣好,我心裡頭難受。我不是說她配不上他,我是明明知道他不喜歡她,卻還這樣好,好到我嫉妒的發狂你知道嗎?”

夏夢哭了起來,“以前我覺著他那麼喜歡你,如果你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會安心,可現在我真是不甘心,既然都是娶不喜歡的人,為什麼他不肯娶我?”

顧安童有點難過,她打來熱水給夏夢擦臉,柔聲說:“要是之前你和他坦白自己的感情,他未必不肯接受你啊。”

“我不!”夏夢倔強的說:“他明明知道我喜歡他,明明知道!他跟誰發生一夜情都不肯跟我睡,他說怕我對他有更多的幻想,屁!臭男人!”

顧安童的手頓了頓,“那你今天為什麼喝這麼多,就是因為他對他老婆好麼?”

“不是!”夏夢翻了個身,自言自語著:“我也覺著我好賤,我和他說我可以給他當情婦,只要他肯要我。他卻和我說,如果我能等他,就等他幾年,不能等,就不要對他再有任何的想法……”

“所以你才喝這麼多?”顧安童反問。

夏夢一把握住顧安童的手,忽然間坐起身,頭髮亂糟糟的妝都哭花了的夏夢,哪裡還是以前那個無論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求精緻的知名調香師夏夢,她呆滯的看著顧安童,“你說,我要等嗎?我為什麼要等他啊,他算老幾啊,真覺著我除了他就沒別人了嗎?”

“你已經做了決定,是麼。”顧安童知道夏夢是個不同尋常的女人,正因為她的這種不同尋常,才令她在許多人中都是鶴立雞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