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振玄握在右手掌心的手機微微晃動了下,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是給沈昊松打的。

顧安童看著身邊的男人,他高大的身形在燈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與她的影子交融在一起,她鎖緊他的另一隻胳膊,借取了些許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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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振玄對電話裡說:“昊松,晚上我就不過去了,景春的事情先交給你。嗯。你和孟玫說下,明天就回豐城,等香水的專案結束,儘快回南城。”

……

一群人在ktv裡唱歌,孟玫作為這其中唯一的女性,她在蓉城的交際花名義可不是白稱呼的,坐在一群男人堆裡,非但沒有感覺到侷促,反而讓自己成為了視覺的焦點,基本上所有人都向她獻著殷勤。

其實孟玫很反感這樣的應酬,可她卻又偏偏很享受成為眾人中心的那種感覺。

和旁邊的景春廠長細聲細語的聊著天,內心卻在想著,如果司振玄也能這樣待她,那她就心滿意足了。

這邊見沈昊松拿起手機走了出去,她就想起顧安童那張蒼白的臉,內心揚起一陣快意。

其實孟玫並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如果不把她逼急了,她也不會糾纏司振玄到了一種近乎瘋狂的境界。

可她又覺著自己還是有格調的,至少沒幹出像江暖那樣噁心的事情來。

孟玫猜到電話一定是司振玄打來的,心中略有些緊張起來,想著想著她和旁邊的人打了個招呼,從他們中間起身,走到門外。

沈昊松一手插著口袋,另外一手拿著手機,整個人姿態舒展的靠在牆上,一個37歲的男人居然長得這麼漂亮還不顯老,孟玫身為女人也不得不感到嫉妒。

孟玫輕輕的扣著自己的朱丹嫣紅的指甲,眼底一片蒼涼。

沈昊松和司振玄說完,轉身便看見靠在牆邊的孟玫,頓時間面上滑過一絲厭惡。

孟玫絲毫不以為意,直起身來問:“振玄說什麼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沈昊松唇邊勾起一絲冷笑,“你現在就算說自己是司振玄的情人,也得他肯要。當年我就見識過你今天是人明天是鬼的變臉功夫,我可警告你,火別玩的太大,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昊松最後一句話已經近乎威脅,孟玫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聲音也冷了下來,“關你什麼事情沈昊松!司振玄你覺著他幸福嗎?”

“他幸福不幸福和你有什麼關係?”沈昊松站定,而後大步邁向孟玫,將她直直的擠在角落裡,原本總是藏著笑意的眼神冰冷至極,“我以前一直以為你頂多屬於嫌貧愛富的型別,沒想到還這麼不要臉。司振玄幸福不幸福就能成為你去做小三的理由?別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他還不需要你拯救。”

“你!”孟玫微微眯起雙眸,“如果我不走呢?”

“對不起。那我就要請你的姐姐出山。”沈昊松直起上身,從口袋中取出一包香菸來,點燃後直接噴了口煙氣在孟玫的臉上,極不尊重,“你別忘記,當年你認為振玄是養子,沒有什麼價值,變臉的極其灑脫,怎麼,現在振玄就不是養子了嗎?你既然在公司裡工作,難道看不出來司振玄已經沒有什麼實質的權力,依你的性格,難道不是應該轉頭就走麼?”

孟玫倔強的抬頭,“我覺著振玄有潛力,他是個會站在巔峰的男人。”

“哦是麼?”沈昊松呵呵的笑,“可惜,你絕對不會是陪他一起走上去的女人。告訴你,剛才司振玄和我說,讓你儘快離開這裡。”

沈昊松說完就要往裡走,突然間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看了眼面色鐵青的女人,“你認為我在胡說也可以,你如果想要和他確認,趕緊去。不怕自找沒趣的話。”

沈昊松頭也不回的進了ktv包廂裡,只留下面容柔美的孟玫,眼底全是盈盈淚水。

……

海市的夜晚原本應該是很繁華的,可偏偏這裡是高新開發區,與郊外無疑。

因為有司振玄在自己身邊,顧安童才不會像之前那麼害怕。

他打電話給沈昊松說的那些話她都聽見了,心情也漸漸好轉,低著頭一步兩步踩著對方的影子,忽然間頭頂傳來司振玄的聲音,“我和孟玫是在英國留學時候認識的。”

突然間他提起孟玫,令顧安童有點意外,抬頭就見司振玄面容認真,眉宇間有著化不開的嚴肅,“一個地方去的,自然關係不錯。”

“嗯。然後呢?”顧安童沒想到司振玄居然在這個時候交代他

和孟玫的事情,心裡是又緊張也又雀躍,緊張的是終於要清楚這裡面的事實,雀躍的是司振玄總算願意開了金口。

要知道司振玄能對她說這麼多話,已經非常不容易。

顧安童仰首,司振玄低頭,畫面靜謐而又優美。

“這些是沈昊松分析給我聽的。”司振玄站住,“當初她覺著我是司氏集團的繼承人,所以一直接近我。那個期間我接受過她父親的幫助,所以對她也比較好。”

“嗯……”顧安童在想,他口中所謂的“比較好”和“接近我”這類的詞,到底是怕她吃醋進行了減弱,還是真相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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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就忽然間疏遠了。”司振玄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沈昊松說因為她知道我其實只是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