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圖,比不上精修圖,但細節方面都處理過。

在兩人眼皮子底下畫圖的易遲遲筆一放下,周秋雨就指著口袋位置迫不及待問,“遲遲,這裡怎麼皺巴巴的?”

“褶皺。”

“袖子上這根帶子是幹什麼的?”

“裝飾品。”

“釦子是那種大釦子?”

“嗯。”

“我沒大釦子呀。”

“把你舊衣服上的小釦子拆下來,我給你改成大釦子。”

“這樣也行?”

她滿臉驚奇,易遲遲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怎麼就不行了,現在就沒後世那種大釦子,想用大釦子只能自己想辦法,所幸她不是沒改過。

“我說行就行。”

說著,她問,“這款要嗎?”

“要,就做這個。”

她個子不高,長款不再她的考慮中,遲遲畫的這個短款看著精神極了,她已經能想象到自己穿上會有多合身,小身板有多筆挺。

不過,“會不會耽誤你的事?”

“不會,我抽空給你做。”

周秋雨還是覺得不好,“要不我還是給你工費吧。”

“我的工費你出不起。”

這話紮心了,周秋雨囧了囧,“那我也不能讓你幹白工呀。”

易遲遲早就想好了,“我出料你出手工,給我做兩雙單鞋。”

下鄉到現在,周秋雨學會的技能挺多,其中就包括織毛衣、藤編和做鞋。

單鞋棉鞋都會。

畢竟東北的冬天太漫長,天天待在炕上也不是個事,出門遛圈也不是個好選擇,能把人耳朵都凍掉的天氣,出門那不是享受,是受罪。

非必要不出門的情況下,坐在炕上縫被子,做鞋做針線活之類的,就成了女性打發時間的最好方法。

一到冬天就看著葛素娟她們做各種針線活,時間一長她也學會了,做的還挺好。

所以,一聽用做鞋換易遲遲做衣服的手工,周秋雨頓時支稜起來,“好,我給你做兩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