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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你想不想去看星星？”◎

紀橙月從來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在聽到蕭遇聲音的那刻就更委屈了。

有點像在外面受欺負的小孩，沒有親人來領時還能勉強裝得強硬，一旦有人來接馬上就袒露脆弱。

“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過去！”

蕭遇還處在嘈雜的聚會中，背景音樂依然歡快和樂。隱約中還有人在叫蕭遇的名字，他沒有回應，始終保持接通電話，飛快往更衣室這邊來。

“我在門口，開門。”

蕭遇終於趕來，在門口才切斷電話。

紀橙月已經換回自己的衣服，連羽絨服都裹身上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蕭遇慌慌張張跑來，斂著眉滿臉焦急，呼吸微微亂了節奏，他擔憂地打量著紀橙月，反手關上了門。

紀橙月紅著眼看著他，一隻手攥著羽絨服領口，一隻手使勁抹了一把眼眶，悶聲喘息說不出話。

蕭遇環著她的肩膀將人帶到沙發跟前坐下，然後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放緩聲音再次問她怎麼了。

紀橙月捏著紙巾擦了把鼻頭，然後才抽泣著把剛才的遭遇講了一遍。

潑在胸前的酒漬早已幹涸，可那股涼意卻好像怎麼也消退不去，就像她當時因驚恐而拔涼的心。

“沒事了，沒事了。”

蕭遇坐在她旁邊，低著頭耐心哄人，他不知怎麼安撫才奏效，本能地長臂一伸將人圈在了懷中，想告訴她不要怕，想給她安全感。

他從沒見過紀橙月如此脆弱的一面，難堪受傷寫在眼裡，猶如驚弓之鳥，看得人心髒疼。

“我去找他。”

蕭遇想先出去找姜小雨過來陪著她，然後自己再去教訓那個男人，他話還沒說完，埋在懷裡的紀橙月突然煩躁起來：“你別去，我不想看見他！”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紀橙月抱他抱得更緊，蕭遇不敢再動，手掌一下下安撫她的肩膀，試圖讓她放鬆一點。

女生遇到這樣明目張膽的騷擾總會倍覺難堪,男人下流的眼神只要一想起來就惡心。

“我想回去。”

紀橙月的頭頂剛好抵著蕭遇的下巴，蕭遇想看她的臉都看不到，悶悶的聲音分不清是從誰的胸腔發出的。

“好，我們現在就走。”

今天的事不會就這樣不了了之，只要他有心問總能找到人。

現在最要緊的是照顧紀橙月的感受。

“你別看我。”

紀橙月終於捨得從蕭遇胸口離開，抬起臉的時候才發現對方白襯衣上蹭了好大一片粉底液。

眼淚浸濕妝容，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的臉有多慘不忍睹。

“也還好，還能看。”

蕭遇看她情緒好了很多，故意接著她的話開玩笑試圖緩解緊張氛圍。哭紅的眼，泛白的臉，口紅暈開了一些的唇……完全是另一種吸引人的破碎美。

蕭遇想，“我見猶憐”大概就是形容他現在對紀橙月的感覺吧。

紀橙月略略整理了下妝容，冷靜下來她說自己不能這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