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宿舍都是好說話的人,不對,除了容易情緒化的白稚,這不,蕭遇跟他兩位室友說再見,白稚直接扭頭冷哼一聲,理都沒理蕭老大。

誰叫他老擋自己的桃花運!

想想就痛心疾首。

紀橙月從學校出來後,直接打車回家,在家門口的社群診所簡單處理了下傷口,然後又去旁邊常去的面館吃了碗酸菜面。

現在這個時間回家,家裡是沒有人的。

紀橙月的爸爸是一名勘景師,專門為影視劇做前期的勘景工作,一年四季長年累月不著家,足跡遍佈世界各地。

前幾天跟爸爸聯系,他目前正在英國,為今年年終預計拍攝的大製作藝術片勘景。

紀橙月的媽媽之前是一名外科大夫,後來因為醫患鬧事在保護年輕的同事時傷了右手,不能再做手術。

醫院獎勵了一筆資金後她提前退了休,然後跟朋友合開了一家投資公司,做起了生意。

自從踏入商場,她媽媽活脫脫成了大忙人,各種見客戶應酬,過得風生水起,好像進入了遲來的風發歲月,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

紀橙月從小就養成了獨立自主的習慣,就算經常一個人在家也能將自己照顧好,生活學業兩不誤。

要說對她經常噓寒問暖多加照拂的,只怕她堂姐比她媽媽還細心。

她大伯一家還在之前的小縣城,堂姐紀欣欣來茗城上大學後經常來家裡陪她,她高考那段時間的營養餐,還是紀欣欣天天變著花樣給她做的。

吃完午飯後,紀橙月拖著殘腿回家,翻箱倒櫃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去茗大報道。

紀欣欣剛才打電話聽說她受傷了,非要來家裡接她,紀橙月想自己反正都是打車去學校,實在不必麻煩紀欣欣再跑一趟,最後兩姐妹約定明天上午十點在學校門口見。

紀橙月的膝蓋上貼著透氣性良好的紗布,本來傷口在膝蓋的關節上就不容易好,晚上她還洗了個澡。

饒是非常小心,還是濺上了水漬,第二天一早醒來就有點化膿。

為了避免紀欣欣小題大做,她還特別多塗了一次消炎藥,然後拿厚一點的紗布包上預防透出血跡,最後又欲蓋彌彰地穿了條長褲。

等她帶著行李箱從茗大正門口下了車,才發現等她的不只紀欣欣一個人,還有她男朋友周燁。

“你腿沒事吧?”

紀欣欣上前想攙著她走,紀橙月胳膊一縮躲開了。

好歹她也是要面子的,怎麼能因為這點小傷就引人注目呢。

“沒事,沒事,就磕破點皮,早不疼了。”

紀橙月就後悔在跟紀欣欣通電話時,最快禿嚕了一句自己摔傷了腿。

紀欣欣頗有賢妻良母的特質,眼神像帶了x光一樣,來回打量紀橙月的受傷的那條腿。

“堂姐夫好!”

紀橙月嬉笑著打趣周燁,每次見面都要喊人家一聲姐夫,周燁很受用,高興得眉開眼笑,替紀橙月拉行李箱的動作更輕盈了。

“我們先去報道,然後把宿舍簡單收拾一下,中午一起出去吃頓大餐。”紀欣欣名曰慶祝紀橙月入學,實際看她受傷,就想哄妹妹高興一點。

“不用了,現在門口的飯店都是送孩子上學的家長,一頓飯可有的等,就在食堂隨便吃點吧。”

紀橙月向來不矯情,平時也不挑吃穿,適應環境的能力極強,用她的話說,自己能享得了福,也吃得了苦,她更在意自己的精神世界是否豐盈。

由紀欣欣和周燁幫忙,紀橙月很快完成了入學流程,領了床單被套和軍訓服後,回宿舍一頭撞上了自己的高中同學姜小雨。

“你也在這個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