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皺起眉頭,“媽,就算芝芝跟我是戀愛關系,那又怎麼樣?她犯法了嗎?她為什麼要往自己額頭紋上賤人二字?”

“這可是她自己說的,她自己說過,如果跟你有瓜葛,她就往自己額頭紋上賤人二字。”何少芬說,眼睛看著看何芝芝,眼底滿是嘲意,“何芝芝,你不會連自己說過的話都忘記了吧?”

何芝芝不曾忘記她說過話,這會兒被何少芬逼問,她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尷尬。

她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卻見蘇烈忽地拿出一支紅色的馬克筆來,然後開啟手機的鏡子,看向他媽媽,“媽,我跟你坦白了吧。沒錯,我是跟芝芝在談戀愛!”

他這話一出,何少芬和莊瑤瑤雙雙皺起了眉頭,特別是莊瑤瑤,看向何芝芝的眼裡,簡直似要噴出火來。

“哼,我就知道,是何芝芝這個賤人老纏著你不放!”何少芬自以為是說道,說完她怒視著何芝芝。

蘇烈卻勾唇一笑,“媽,你錯了,不是芝芝纏著我不放,而是我纏著芝芝不放!芝芝不肯跟我談戀愛的,都是我逼迫她的。所以,如果在額頭上紋上賤人二字的人,應該是我!”

“媽,為了平息你的怒火,我現在就在額頭寫上賤人二字,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為難我的女朋友。”

蘇烈話落,拔開馬克筆的蓋子,他一手拿著手機鏡子,一手拿著筆,開始在自己的額頭上一筆一劃寫了起來。

很快,他就在額頭上寫下了賤人兩個字。

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額頭上卻有兩個紅色的“賤人”字眼,感覺說不出的突兀和滑稽。

何芝芝瞅著他,如果沒有何少芬和莊瑤瑤在場,她一定會放聲大笑起來,而眼下,她只能在何少芬和莊瑤瑤的怒瞪下,拼命忍著笑。

蘇烈看向何少芬,“媽,對於我額頭上這兩個字,你可還滿意?”

何少芬又氣又心疼,這賤人兩個字,非要寫的話也該寫在何芝芝的額頭上,憑什麼寫在自家兒子的額頭上?

可自家兒子偏偏犯賤,非要攬下這檔事,她也是沒辦法。

看著蘇烈的額頭上那兩個紅字,何少芬覺得太槽心了,連忙催促蘇烈去洗掉。

蘇烈卻不肯洗掉。

“媽,我不洗掉,除非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逼芝芝在額頭上紋賤人兩字。”

何少芬見自家兒子時時刻刻都向著何芝芝,她氣極了,賭氣說:“你愛洗不洗,隨便你!”

竟然拿他自己脅迫她,不讓她去刁難何芝芝。

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真是太讓她傷心了。

莊瑤瑤的臉色也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蘇烈就那麼坦然地頂著額上兩個字,在甲板上吹著鹹濕的海風,跟何芝芝談笑風生。

何少芬很愛她的兒子,她看著蘇烈額頭上那兩個紅字,覺得說不出來的刺眼。

最後她再也忍無可忍了,於是對蘇烈說:“快點去把額頭上的字洗掉,我以後不再讓她往額頭上紋字就是了。”

在場其他三個人都知道,何少芬口裡的“她”,指的是何芝芝。

蘇烈聽他媽這樣說了,這才從水瓶裡倒出水,把額上那兩個紅字洗去,再用幹毛巾擦幹臉。

蘇烈臉剛洗完,就在這時,船體忽然劇烈地搖晃顛簸起來,大有要把人給搖下海裡去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