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去,可後面是一張大床,她往後一退,整個人就跌坐在大床上。

蘇霈然欺身而上,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俊臉逼近他,問:“你自己說,悅悅是誰的孩子?”

林初夏神情戒備地看著他,“我不是說過了嗎?他是霍家的孩子!”

蘇霈然見她仍然撒謊,他煩躁地將方才扯松的領帶扯下來,扔向地上,並解開了襯衫上面的兩顆紐扣,露出健康的小麥色胸膛。

他身上帶著熟悉的清冽的氣息,一古腦兒往林初夏的鼻尖鑽,那種久違的情動的感覺,瞬間充斥著她腦海。

她有些心慌意亂。

明明厭惡死了這個男人,可他一靠近她,她卻不由自主有種情迷目炫的感覺。

“我再問你一遍,悅悅是誰的孩子?”他再次逼問。

“他是霍春潮的孩子!”她回答,這一次,她不再那麼理壯氣直,語氣減弱了不少。

“還不說實話,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蘇霈然解下他襯衫的全部紐扣,襯衫大開,露出他完美健碩得令人尖叫的好身材。

林初夏心下一慌,雖然這個男人對她來說,仍然有著致命的誘惑力,讓她情不自禁就會淪陷,但是她忘不了他和趙雅之的那樁往事,這個男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更不惜讓她在婚姻裡出局。

這男人太可恥了,並且很難駕馭。難以駕馭的男人,林初夏覺得沒有安全感。

不求結果的戀愛可以不求安全感,就像飛蛾撲火一樣。

但戀愛一旦上升到婚姻層面,她所想要的,還是安全感。

林初夏性格灑脫,可以說放下就放下,但是她現在無法原諒蘇霈然曾經為了攀附權勢跟趙雅之發生的那一段。

想起那段被離婚的往事,林初夏心中屈辱的感覺仍然揮之不去。

“咔答”一聲,蘇霈然解開皮帶,隨之拉開褲子拉鏈的聲音。

他那樣子,分明是要耍流氓的前奏。

林初夏奮力推開他,卻被他反手一推,整個人倒在大床上。

她剛想從床上爬起來,蘇霈然卻已經像一面牆似的覆在她身上。

林初夏從裙兜裡摸出一把三寸長的美工刀,她把刀鋒推出塑膠殼,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從我身上滾開!否則我死給你看,讓你這座奢華無比的別墅變成兇宅!”林初夏堅決不從的目光,死死盯著蘇霈然。

蘇霈然愣了愣。

他完全沒想到,林初夏會以這麼激烈的方式來對抗他。

成為他的女人,有那麼難以忍受嗎?

林初夏如果把刀子對準他,那麼他自己是不怕流血的,但是林初夏把刀子對準她自己,卻讓他提心吊膽,生怕她一發狠,真的對著她自己的動脈刺下去。

林初夏的狠和決絕,他是見識過的,他知道,自己若敢侵犯林初夏,林初夏必定敢動手自殘。

蘇霈然看見,林初夏手裡握著的那把美工刀的刀尖,已沒入她脖頸的面板裡,滲出點點鮮紅的血珠,只是血珠而已,但在他看來,卻特別觸目驚心。

他立即從她身上起來,不敢再強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