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聽完朱玲的話,他眉頭一挑,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你家胡小姐希望我處罰林初夏?”

“是的。”胡憶歡的助理朱玲站得筆挺,有點狗仗人勢的囂張。

她一慣認為,她老闆是京城首富,因此在江城,她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

“今晚是我集團二十五週年慶典晚會,你們卻讓我處罰我的員工,為什麼?”蘇霈然端著酒杯,漠然反問。

朱玲解釋:“胡小姐今晚摔進水池裡。”

“那是她自個兒不慎摔進去的!”蘇霈然說。

“胡小姐是被林初夏拽了一下,撞到方菲菲,被方菲菲拽下水的。”

蘇霈然嘴角彎起腹黑的弧度,“既然是被方菲菲拽下水的,那你們應該去找方菲菲算賬,而不是來找我的員工!”

朱玲怔了下。

一來方菲菲是國內一線女星,名頭比林初夏響當當得多,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所以胡憶歡只說要找林初夏算賬。

二來胡憶歡不知怎麼回事,別人不咬,專咬著林初夏不放,所以她不去找方菲菲算賬,卻來找林初夏的茬。

朱玲身為胡憶歡的助理,猶如胡憶歡的一條狗,當然是胡憶歡指哪,她就打哪。

“但林初夏拽了胡小姐一下,所以林初夏是罪魁禍首!”

“你親眼看見了?”蘇霈然冷漠反問。

朱玲一怔,她未曾親眼看見,“是胡小姐親口說的。”

“你家胡小姐的話是聖旨?還有,你就敢保證,你家胡小姐的話就百分之百真實?”

朱玲啞口,她被蘇霈然繞暈了,差點就忘了來這裡的初衷。

“蘇總,我是過來傳達胡小姐的意思,最後如何處理林初夏,蘇總看著辦。”

“我沒看見林初夏拽了胡小姐,所以我是不會處罰林初夏的。”蘇霈然回應。

蘇霈然說完,轉身走開,跟別人碰杯交談起來。

朱玲討了沒趣,又見蘇霈然態度堅決,只好灰溜溜地回去複命。

這事猶如往湖心投了一顆小石子,泛起一圈漣漪之後,很快恢複了平靜,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正聚精會神盯著舞臺上魔術表演的林初夏,根本就不知道,胡憶歡派了人過來,要蘇霈然處罰她,被蘇霈然一口回絕。

林初夏看著臺上的魔術表演,蘇俊義站她身旁,卻對魔術表演毫沒興趣,只專心玩遊戲。

林初夏帶他來慶典晚會,就是想讓蘇俊義少玩點遊戲,既然已經是正常人,那就學會融入正常人的世界。

不料蘇俊義身處晚會這麼好的氛圍,他仍然不愛跟別人交流,只愛玩遊戲。

林初夏期望落空,也不能強迫他,只好由著他去。

“林小姐,來,吃塊榴蓮餅。”一個應侍生走近她,手裡託著一個託盤,將一塊還冒著熱氣的榴蓮餅遞到她跟前。

林初夏詫異,集團今年的週年慶別出心裁,辦成自助酒會的形式。

所以,這會兒見到應侍生特地給她送榴蓮餅,她很是意外。

應侍生是個陽光帥氣的小鮮肉,林初夏微笑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榴蓮餅?”

她以為應侍生可能是看上了她的美貌。

不料那個帥氣的應侍生手指一指,“是那位先生讓我給你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