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正詫異著,忽然聽到洗手間裡傳來嘔吐的聲音。

蘇霈然吐了。

林初夏眉頭一挑,眼底流露出壞笑來,她差點兒就想大笑出聲,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人家在吐,她在笑,怎麼看都覺得不厚道,雖然是她故意整他的。

蘇霈然還在吐,榴蓮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屎一樣的存在,他感覺自己剛剛就像是吃了兩大塊屎。

他吐了許久,漱口無數次,仍然覺得滿嘴都是翔的味道,真是要瘋了!

客廳裡,林初夏終於按捺不住,她叉著腰很不厚道地大笑起來。

“你還笑!自己老公都吐成那樣了,虧你還笑得出來!”餘子安訓斥。

林初夏不管不顧,她仰著脖子,笑得更狠了。

她想起剛才蘇霈然皺眉沖向洗手間的狼狽樣子,越想越好笑。

餘子安聽她還在笑,生怕蘇霈然聽見她的笑聲,恨不得拿根針將她的嘴巴縫起來。

蘇霈然在洗手間裡,盯著洗手盆上的鏡子,鏡子裡映出他狼狽卻不失帥氣的臉。

林初夏開心的笑聲,還在不斷傳來,狼狽不已的蘇霈然,嘴角卻勾起一抹微笑。

雖然他吐得這麼狼狽,但能換來林初夏如此開心的大笑。他覺得自己吐得值了。

盡管這會兒,蘇霈然滿嘴都是令他惡心的榴蓮味,但他眉梢眼角卻全都是笑。

只要林初夏笑了。

他自己忍不住也會笑。

蘇霈然反複不停地漱口,直到榴蓮味淡多了,這從洗手間裡出來,他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隱去,換上一副吐得虛弱的樣子。

林初夏見他走了出來,她瞥向他,看他吐得虛脫的模樣,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她盯著蘇霈然看了幾秒,嘴巴沒經大腦同意,驀地就脫口而出,“你沒事吧?”

蘇霈然的樣子,彷彿虛弱得連說話都費勁。

林初夏見了,先前惡整他的心思瞬間消失,心髒莫名地抽痛起來。

她以為他只是吐一下而已,沒想到竟把蘇霈然吐得虛弱至此。

蘇霈然抬頭,目光幽怨地看著她,那幽怨的眼神,就像他被她欺負狠了一樣。

一切因她而起,林初夏驀地有種心虛的感覺。

“初夏,你還愣著幹什麼?沒看見霈然很虛弱嗎?快點過去扶他。”餘子安著急地喊。

林初夏“哦”一聲,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走上前去,扶著蘇霈然。

“快把霈然扶進你房裡去休息。”餘子安又喊。

林初夏被蘇霈然蒼白虛弱的臉色嚇到,大腦瞬間已失去思考力,順從地把蘇霈然扶進她的房間裡去。

蘇霈然實在是“虛弱”得很,幾乎全身的重量,都朝著林初夏倒過來。

林初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蘇霈然給挪到她的房間裡去。

她扶著蘇霈然來到床邊,伸手把他推到床上去,他那麼高大,她可抱不起他,所以只能用推的。

不料,就在蘇霈然被她推得即將倒下時,蘇霈然倏地伸手,扯住了她的衣領。 林初夏被扯得跟著他一起摔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