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漫不經心的隨意的態度,讓她覺得來氣,她當即脫口而出,“不結!”

蘇霈然一怔,如果真如杜月影所言,林初夏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貪圖他的錢,那麼林初夏應該欣喜若狂地答應他,只有嫁給他,她才能得到他的錢。

可這丫頭卻拒絕得這麼斬釘截鐵,一點被求婚的欣喜都沒有,反而有點避之惟恐不及。

蘇霈然目光一黯,有點不高興,“為什麼?我可是很優秀的,別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像我這麼好的男人。”

杜月影之前說林初夏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他的錢,這個說法不攻自破了。

林初夏都不想跟他結婚,貪圖他的錢又從何說起。

不過杜月影說,林初夏對他不是真愛,這個倒像是說對了。

因為不是真愛,所以她才不肯嫁給他?

回顧他跟林初夏一路走來的歷程,好像一直都是他在算計她強迫她。

說起來,林初夏也是有過初戀的。

蘇霈然以前見過高揚,高揚英俊過人儀表堂堂,是個校草級人物,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此時林初夏淡淡回應:“我只嫁對的人,優秀不優秀不是首要的考慮因素。”

“對的人?什麼叫對的人?”蘇霈然睨著林初夏,眼底流轉著危險的光芒。

林初夏一怔,她其實也不知道,她所謂對的人是個什麼樣的標準?

但是蘇霈然問她,她就只能臨時瞎扯,“對的人,就是我愛他,他也愛我。”

蘇霈然當即點頭,厚顏無恥說:“照你這說法,我就是你那個對的人!畢竟咱們是相愛的。”

“咱們相愛嗎?我怎麼感覺不到?”

蘇霈然睨著她,“都睡過這麼多次了,你還好意思說咱們不相愛?”

林初夏聳聳肩,大大咧咧的,“不可以用睡過的次數來看相愛不相愛,比如說妓女肯定會有一個多次光顧她的嫖客。你能說因為他們睡過多次,所以就是相愛的嗎?”

蘇霈然被她嗆住。

但繼而他神情邪肆起來,逼視著林初夏,他勾唇一笑,“你是說,我是嫖客?”

林初夏不作聲。

在她眼中,這男人時而正義時而惡魔,飄忽不定,她自認無法駕禦這樣的男人。

無法駕禦的男人,在她眼中統統都是危險的。

她在嘗試著接受這樣的男人,但說到結婚,她覺得她還是沒做好心理準備。

更何況她和蘇霈然之間,還橫亙著一個杜月影。

這個杜月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林初夏自己都看出來了,蘇霈然對別的女人可以極盡無情極盡冷漠,但他對杜月影,始終殘留著一份柔情。

這時候說結婚,她更加不可能答應。

可這當下,蘇霈然開始在解他襯衫上的紐扣。

林初夏抬頭瞥了他一眼,從他的目光裡,她看到了男人那種熟悉的慾望。

“你想幹什麼?”她明知故問。

“今晚咱們來玩個新鮮的,你扮妓女我扮嫖客。”

林初夏想掀桌,“尼瑪誰想演妓女!”

“行,既然不想演妓女,那你演良家婦女我演嫖客。”

“噗——”林初夏倏地被氣笑了,這人多喜歡演嫖客。

她只好縮著肩頭裝可憐,“可我身上還有傷呢。”

“我會很溫柔的。” 話落,蘇霈然把她扛在肩上就去了洗漱室,“把你洗白白了再來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