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唇邊勾著笑意,一邊想著那個看上去乖乖兔,一發脾氣卻變成小野貓的女人,一邊走下臺階,朝他停在門口的車子走去。

他要追到林初夏的宿舍去,還得低三下四地哄她。

唉,想想真是命苦,為了證明她究竟有沒有在乎自己,他現在得想辦法哄回她。

“霈然,等等我!”杜月影喊了一聲。

她走下臺階,要去追蘇霈然,腳步落在臺階上,她故意扭了一下,整個人跌倒在臺階上,發出一個嬌弱的慘叫。

蘇霈然聽到慘叫聲,回頭見杜月影跌坐在臺階上,他趕緊幾步走回去,“你怎麼樣了?”

“我腳扭到了。”杜月影揉著自己的腳,哭喪著臉說。

她眼睛紅了起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樣子。

以前,蘇霈然就喜歡她這種柔弱的樣子。

蘇霈然曾經說過,她楚楚動人的柔弱樣子,令他産生一種強烈的想要保護她的沖動。

她希望自己這一招苦肉計能夠奏效。

“你自己還能走嗎?”蘇霈然問。

杜月影搖搖頭,“走不了,我的腳好疼!”

“你今晚有朋友跟你一起來嗎?”

杜月影還是搖搖頭,“我一個人來的。”

蘇霈然看著曾經的初戀,一副柔弱無助的樣子跌坐在臺階上,作為一個男人,面對過去的戀人這種境況,他當然無法置之不理。

“我送你去醫院看看。”蘇霈然說著,彎下身一把抱起杜月影。

杜月影順勢雙手抱著蘇霈然的脖子,將自己的身子更緊地貼向蘇霈然,她的頭靠在蘇霈然的肩窩裡,噴出的氣息,故意悉數噴灑在蘇霈然的脖頸處。

她在米國,跟米國的丈夫結婚多年,深知如何有效地勾|引取悅男人。

蘇霈然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過去他和她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時光,一幕幕地在腦子裡回放。

那些美好的時光,讓他一時有些晃神。

他曾經多麼恨她,但如今她出現在他眼前,他的內心卻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掀起多大的波瀾。

在開車去醫院的路上,蘇霈然一言不發。

杜月影忍不住問:“霈然,你為什麼不問問,當初我為什麼不告而別?”

話落,她眼中淚光隱隱,彷彿強忍著心中的痛苦。

提起當年的往事,縱然已過去那麼多年,蘇霈然還是感覺彷彿被刀子在心上割了捅了無數下似的。

他勾唇冷笑,“當年,你不是為了米國的綠卡,才奔向那個米國有錢人的懷抱麼?你當年的選擇,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想要藉著男人飛得更高的選擇。”

杜月影聽得這裡,她眼眶裡積攢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像斷線的珠子似的滾滾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