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認出來,蘇霈然手上的那排牙印,是她曾經咬下的。

林初夏詫異,一般的牙印,過幾天就會消褪,怎麼她在蘇霈然手上咬下這排牙印,這麼清晰如昔,一直不褪。

“為什麼你手背上那排牙印這麼久了還不褪。”林初夏忍不住問。

蘇霈然抬手,瞥了一眼他手背上清晰的牙印,微微一笑:“嗯,這排牙印我用一種藥水處理過,它現在永生不會消褪的。”

林初夏詫異:“你故意讓它永生不會消褪嗎?”

蘇霈然點點頭,“是的。”

林初夏瞬間覺得,她面前站著的,是個變態。

“為什麼要讓那牙印永生不消褪?”她問。

難道他要永久留下這證據。

“因為這牙印是你咬的,我得留住它,時刻提醒自己,是誰曾經咬過我?”他說。

林初夏感覺自己倒吸一口涼氣,這廝果然變態!

“大晚上的不安全,你送到這裡就好。”蘇霈然說,轉身下樓去了。

林初夏聽了心想,你以為我想送你呀,我只是跟出來問問銀鐲子的下落的。

蘇霈然故意腳步聲重重頓地,聲控燈因此亮了起來,照著他偉岸挺拔的背影,

林初夏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對他利用藥物固住那排她咬下的牙印,感覺真是令人發指。

蘇俊義脫離了危險期之後,被轉至普通病房。

他畢竟年輕,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在醫生和護士的共同照料下,身體恢複如常,終於出院了。

蘇俊義自從他母親吳靜玉死後,他一下子成為失去庇護的孤家寡人。

吳靜玉名下的財産全部還了高利貸,最後還不夠。那個窟窿,是蘇霈然自掏腰包幫著還清的。

那些放高利貸的收了錢,這才沒有來騷擾蘇俊義。

不然放高利貸的堅持“母債子還”的原則,蘇俊義那有好日子過。

蘇俊義出院的那天,晚上林初夏帶著他去了餘家村。

她出現前,身上揣了一把水果刀以防身。

幸好一路無事。

到了餘子安住處,上了二樓。

餘子安聽見林初夏的敲門聲,喜氣洋洋地來應門,結果他看見站在林初夏身後的蘇俊義,他那喜氣洋洋的臉孔,一下子就沒了喜氣。

他不喜歡蘇俊義,傻的蘇俊義也好,不傻的蘇俊義也好,他都不喜歡。

“舅——”林初夏自然看出來了,她給她舅舅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對蘇俊義好一點。“俊義給你買了好多水果!”

餘子安卻彷彿沒看到他外甥女兒的眼色,神色依然冷漠。

“不用了,你們拿回去吧,我這兒有很多水果。霈然昨天讓他的助理給我送了一箱石榴,我吃都吃不完。”餘子安說。

林初夏掃了一眼客廳,果然,客廳角落裡放著一箱石榴。

餘子安藥店裡的藥,幾乎全部都是天河集團旗下康安藥物供應的,餘子安和蘇霈然是有利益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