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想要解釋。

但在這樣的情形下,他的任何解釋,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因此他只能自嘲道:“我應該算是你生命中任期最短的一屆男朋友了。”

林初夏:“不適合在一起的,終究會散夥。”

可蘇霈然終究不甘,他看著她:“初夏,你不能老記著我的壞,卻忽略了我對你的好,這對我來說,很不公平。”

林初夏聽著他這話,心想他可能是指他曾經資助她去d國國家醫學院留學深造的事。

當年她被江城醫學院驅逐,四面楚歌之際,是蘇霈然出面,他利用他國外同學的人脈,幫她打通了d國國家醫學院的關節,還資助了她學費。

雖然他對她的資助是有條件的,她必須為他工作五年。

但其實最大的得益者仍然是她。

在這件事上,她的確欠了蘇霈然。

林初夏仰頭回視著蘇霈然,“蘇總,我沒有忽略你對我的好。”

“其實你早就忽略了!你現在只記得俊義為了救你,差點連命都不要了,所以你要對她以身相許。而我對你的種種好,你統統都忘了!”蘇霈然說著說著,臉上怒容呈現,“你別忘了,我也曾經為了救你,被入室的歹徒打中胸膛。”

蘇霈然按著自己曾經被槍打過的地方,“我這兒還留著一塊疤痕。”

他一番話,林初夏腦子瞬間也想起蘇霈然對他的種種好。

但蘇霈然對她的好,永遠抵不過他風流的行為,帶給她的不安全感。

她想要一個專一的男人。

但蘇霈然明顯不是。

她還以為他三年來零緋聞,想必已經改過自新,沒想到最後她發現,他又故態複萌。

所以,喜歡偷腥的貓,一直都喜歡偷腥,本性難改的。

林初夏微垂著頭,“蘇總,你對我的好,我可以在事業上效忠於你,絕不動搖。但我不會獻出我的愛情來報答你的。”

蘇霈然皺眉,他看著林初夏,眼中流露出隱隱失望。“你不會獻出你的愛情來報答我,但你卻會獻出你的愛情去報答俊義。林初夏,你可真會區別對待!”

林初夏:“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區別對待嗎?因為我是俊義的惟一,而你風流倜儻,你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蘇霈然聽了她那話,似乎不太高興,神情驀地就陰沉起來。

這女人太主觀武斷了。

他睨著她,“誰說我最不缺女人了,我這輩子,五行就缺你了。”

林初夏眼睛一直盯著病房裡的蘇俊義,好像要盯到天荒地老,她悠悠說:“請不要再撩我,俊義都已經這樣子了,你再撩他的女人,豈不是禽獸不如?”

“我禽獸不如?”蘇霈然被這四個字激怒了。

他本來想留下來,代替林初夏照顧蘇俊義的,結果他一氣之下,走了。

林初夏目送著蘇霈然怒氣沖沖離去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內心竟有些空落落的。

他無法忍受她說他禽獸不如。

她也無法忍受他身邊桃花不斷。

互相看不順眼,註定不合拍的兩人,又何必強扭在一起,沒有意思的。

蘇俊義在醫院裡躺了三天。

蘇家的全部人都來醫院看過他,蘇霈然還特地給他請了兩個護理。

林初夏值班時,也會過來探視,和同事一起討論蘇俊義的傷情。

蘇俊義在重症病房的第三天。

林初夏和同事去了蘇俊義的病房。

蘇俊義雖然還很虛弱,但氣色尚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