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不服氣,她斜了蘇霈然一眼,“他來家裡跟我搶食,他讓給我了,我還得感謝他呀?”

“什麼搶食不搶食的,說的那麼難聽,霈然是咱們自己人!沒有霈然,你能出國去深造……”

餘子安還要喋喋不休。

林初夏頭大,趕緊點頭如搗蒜,“是是是,蘇總是自己人!”

蘇霈然優雅沮嚼著食物,這會兒眉梢眼角微有笑意。

她以為他失去天河集團的控制權,想必會很懊喪,結果,她在他臉上完全看不到半點懊喪的神情。

相反,蘇霈然一派悠閑,雲淡風輕得很,一點也看不出他是個剛剛痛失公司控制權的人。

林初夏忽然很佩服他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和豁達。

晚飯畢。

餘子安一邊收拾餐桌,一邊指使林初夏,“初夏,你陪霈然下樓去走走。”

林初夏心想蘇霈然剛經歷了挫折,她是有打算陪他散散心的。

畢竟三年前,當她被江城醫學院開除學籍時,是蘇霈然挺身而出,為她鋪就了另一條金光大道。

可以說,蘇霈然是她人生的半個設計師。

如今他遇到挫折,她自然是要陪著他散心的。

只是她餘子安總愛指使她,讓她感覺很不爽,她不喜歡被指使。

而且餘子安的目的太明顯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想要蘇霈然當他的外甥女婿。

無論蘇霈然是得意還是落魄,餘子安似乎都認定了他這個外甥女婿。

餘子安那麼明顯的目的,讓林初夏很尷尬。

這會兒,她和蘇霈然下了樓,在不太寬闊的街道上並肩走著。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就這麼算了嗎?”林初夏問。

蘇霈然輕笑,笑聲洋溢著滿滿自信,“當然不,我失去的一切,我都會奪回來的。”

林初夏聽了,嘴角忍不住溢位笑意來。

她以為自己要費盡心思去寬慰他,助他重燃鬥志。

結果沒想到,蘇霈然身上根本不缺鬥志,他目前雖被打敗,但他並沒有頹廢。

她本來準備了一筐籮安慰他的話,如今發現派上不用場。

別人失敗了,會怨天怨地,會借酒澆愁,一蹶不振。

那些失敗者很o的行為,在蘇霈然身上完全沒有。

他不急不躁,一派悠閑,好似閑庭勝步,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

林初夏由此加深了對蘇霈然的認識。

這個男人不簡單。

她雖然沒看見,但她有種預感,蘇霈然似在暗戳戳醞釀著什麼。

第二天早上。

林初夏休假在家,她還賴在床上,就接到吳靜玉的電話。

吳靜玉邀請林初夏出去喝茶。

三年前,吳靜玉為了蘇霈然手中集團的股份,不惜宣佈解除她和蘇俊義的婚約,這件事令她至今心寒。

盡管她回國後,吳靜玉對她又十分殷勤。

但她已經不想回頭。

她無法忍受一個為了利益,將她當成棋子丟棄的人。

林初夏本不想去。

但她轉念一想,想到吳靜玉目前控制著天河集團,她於是應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