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若是沒命,你也得陪葬。”蘇霈然說著,抱著林初夏,叫了個會開車的保安,迅速上車奔赴醫院。

汽車後座,林初夏被蘇霈然抱在懷裡,臉色越來越發蒼白。

嘴角甚至滲出血絲來。

她顯得很虛弱。

蘇霈然抱著她,俊眉緊皺,很擔心她隨時會死掉。

“蘇霈然。”林初夏忽然揪住他的大衣領子,虛弱說道:“我、我捨命救你,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蘇霈然心疼她,“你說,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

“好,那你答應我,我要是還能活著,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我想嫁給蘇俊義,你也不要再破壞我!”

因為虛弱,她這句話說得很慢很吃力,彷彿是耗盡全身的力氣說的。

蘇霈然聽了,表情像被冰塊給凍住。但從他的眼眸裡,能看出他隱忍的怒氣。

半晌之後,他才說道:“好。我答應你。”

“好男兒一諾千金,如果我還能活,希望你記住你的話。”

“當然。”蘇霈然說,話裡半沒有半點溫度

林初夏得到他的承諾,內心寬慰,隨即她覺得又冷又痛,渾身無力,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

她暈了過來。

暈過去時,只聽得蘇霈然在不斷地喊她的名字,讓她不要睡。

林初夏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鼻子上戴著氧氣管,掃視了一圈四周,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重症病房裡。

一個中年女護工穿消毒衣服,戴著消毒帽和口罩,正在替她剪指甲。

見林初夏醒過來,她連忙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蘇老闆,林小姐醒了。”

林初夏見自己還活著,輕籲一口氣,胸口處傳來鈍鈍的牽痛。

“林小姐,你受了重傷,肺葉被刺傷,幸虧及時送醫,否則不堪設想。”那女護工是個話癆,“不過你剛搶救過來,還沒完全脫離危險,還要在重症病房觀察三天。”

林初夏輕輕“嗯”了一聲。 “你們這些女孩子,一點也不愛惜自己,輕易就替自己的男朋友擋刀,真是的,你想過你媽媽的感受沒有?”那女護工嘮嘮叨叨說,“我女兒要是像你這樣去替男人擋刀,我就不認她做女兒了,我養她那

麼大,不是為了讓她去給男人擋刀的。”

女護工有個女兒,跟林初夏一樣大,她看林初夏這個樣子,立即就聯想到她自己的女兒,不由嘮叨起來。

“我早已沒有媽媽。”林初夏虛弱說,語氣黯然。

那女護工“哦”了一聲,再看向林初夏時,眼底全都是憐憫。

說話間,有人穿著衣帽走了進來。

那人走了過來,她站在林初夏床邊,對那個女護工說道:“我是病人的婆婆,我跟病人說兩句話,你先出去。”

來人是吳靜玉。

醫院一般不會讓人隨便進入重症病房,所以,能進入重症病房的,不是病人的直系家屬,就是權貴人物。

女護工麻利地退了出去。

林初夏知道來的是吳靜玉,連忙掙紮著要爬起來,“伯母,你怎麼來了?”

吳靜玉看著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以前的溫情一掃而光。 “我來看看你,你為蘇霈然殉情成功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