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點頭承認,“是的。”

林初夏想起那晚,他錯喚她月影。

她心裡一直對這個月影充滿了好奇,趁此機會,她小心翼翼又充滿八卦問道:“那個月影,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嗎?”

林初夏不提這個名字,他倆之間的氣氛還算融洽。

可當林初夏提起了“月影”兩個字,蘇霈然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他瞥了林初夏一眼,眸光帶著濃濃的恨意,彷彿林初夏是他的仇人。

林初夏嚇了一跳,她連忙識趣地雙手合什求放過,“對不起對不起,你就當我放屁,我什麼也沒說!”

蘇霈然冷哼一聲,帶著恨意的目光這才從她身上抽離,虛虛地望著山下的萬家燈火,不知是想些什麼。

林初夏暗暗甩了一把冷汗,她原以為那個叫月影的女人,會是蘇霈然願意傾訴的往事,結果沒想到,蘇霈然會是那樣的反應。

嚇的她再也不敢問了。

蘇霈然靜靜地望了好一會兒山下的萬家燈火,也許是覺得剛才自己的表情有點過分,他倏地轉過頭,去看了眼林初夏,同時伸出手,安撫似的將她攬入懷裡。

林初夏懵圈,她只想靜靜地站在那裡接受月光浴,她並不想被安撫好嗎?

她略略掙紮,蘇霈然卻把她抱的更緊,他從身後抱著她,用自己身上的大衣把林初夏裹住。

把她裹住之後,蘇霈然附在她耳邊輕問:“冷嗎?”

林初夏是有點冷,但她不想被他鎖緊在他懷裡,被他的大衣裹住。

雖然他這樣的擁抱,以及拿大衣裹著她這樣的做法,讓她不再覺得冷,但她內心本能地抵觸,她不想跟個種馬有這麼親密的接觸,因此她答道:“我不冷,相反,你這樣裹著我,讓我感覺很熱。”

她這樣說的本意,是想讓蘇霈然放開她,不要抱著她,也不要裹著她。

結果蘇霈然卻輕笑,“你這麼快就對我心熱了啊?”

他的輕笑,帶著一股子壞壞的邪肆,以及性感的魅惑。

心熱,等於心癢,等於嚮往,對他的嚮往。

林初夏有些惱怒,感覺他老是故意繞暈她,“我是說身熱,不是心熱!”

蘇霈然卻把她抱的更緊,甚至無恥地把臉貼到她的臉頰上,跟她臉側貼著臉側,親密無間。

那種肌膚相親的觸感,瞬間讓林初夏有種彷彿觸電的酥麻的感覺。

她對他的親密接觸本來是抵觸的,但她倏地發現,她竟然蠻喜歡蠻享受這種酥麻的感覺。

她享受那種感覺,以至捨不得推開他,就這樣任憑他抱著自己,並把臉貼在她臉上,與她耳鬢廝磨。

“身熱,就是心熱的表現。”蘇霈然聲音撞擊著她的耳膜,低沉悅耳,動聽至極。

充滿著某種性感的誘惑。

林初夏自從認識蘇霈然,才真切地感受到,原來聲音也是一種魅力,能夠輕易地撩撥人心。

蘇霈然的聲音就是這樣,低沉動聽,像羽毛撩得你心癢難忍。

好聽得可以去當個完美的聲優了。 這會兒,林初夏倏地心念一動,她唇邊彎起狡黠的弧度,“如果你現在就告訴我,誰是陷害我舅舅的人,我馬上就對你心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