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珈洛卻反手與她十指緊扣,不緊不慢地說道,“其實吧,榆榆還不能完全算我的女朋友,確切地說,我只是獲得了一個作為她男朋友的資格。”

“你們也看到了,榆榆長得這麼好看,還特別多才多藝,什麼書法繪畫戲曲武術,還有各種樂器,都是信手拈來。而且性格脾氣樣樣都好。”

他對桑榆大肆誇贊,“這麼優秀的姑娘,怎麼可能就只有我一個追求者呢?”

“啊,那你這麼一說,我就覺得邏輯合理了。”王鶴來點點頭,“我還說呢,也不知道人家榆榆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陳珈洛無語地撇了撇嘴,“是啊,所以,我還處在相當激烈的競爭中。你倆現在這麼上頭沒有用,我都不一定能被選上呢。”

“啊?”陳景河表示驚訝,“你竟然還有這麼沒自信的時候?”

“呵,別的競爭者我就不說了。傅司言你們知道吧?你覺得我在傅司言面前有勝算?”陳珈洛不惜搬出了傅司言這尊大神,“連你倆都天天說我比不上他。”

“嘶——”王鶴來有點撓頭,“榆榆,那個,我家兒子吧,他雖然是不如小傅帥氣,不如小傅有能力,不如小傅有錢……”

“那還剩什麼啊?”陳景河吐槽道,“剩一個比小傅折舊率低的大腦?”

王鶴來嘆了口氣,“算了,兒啊,你勝算不高,且處且珍惜吧。”

桑榆忍不住笑了一下,“不是啦,珈洛哥也有自己的優點的。”

“你也不用寬慰我們,這點自知之明我們還是有的。”陳景河擺擺手,“小桑啊,我覺得你做的沒錯,趁年輕多挑挑揀揀,挺好的。”

“實在挑不出來,幹脆就都收了。”王鶴來語出驚人,“這樣我們珈洛還能有點機會。”

“啊?不是,這,這——”桑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嗨,我跟你說,我年輕的時候有個好姐妹,長得明豔大氣,性格也很颯爽,整個圈子多半都是她的追求者。”

王鶴來講道,“後來有幾個緊追不放的,誰都不肯放手——那就都在一起唄!整整五個大帥哥啊,可給我羨慕壞了!”

“咳咳,講故事就講故事,別說那些有的沒的。”陳景河提醒道。

陳珈洛打蛇隨棍上,“其實我覺得我媽說得有道理。榆榆,你再考慮考慮唄?”

桑榆甚至懷疑這家人在搞抽象——真的有父母願意讓自家獨生子充當別人後宮的一員嗎?

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可偏偏這家人這麼做了。

後面他們又聊了些什麼桑榆己經記不清楚了,她的腦袋一首暈乎乎的,首到陳珈洛的父母離開都沒能完全清醒過來。

王鶴來和陳景河坐車趕往機場,兩人相顧無言,沉默了許久。

終於,陳景河嘆了口氣,“那我們,就真的不管了?”

王鶴來笑了笑,“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子二十多年了頭一次求我們幫忙,做父母的,哪有不幫的道理?”

車窗外是煙霞漫天的傍晚。

夫妻倆手牽手,把對年輕情侶的祝福留在秋天的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