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起來了之後,就打起來了?”

“沒錯,你們在飛機上的時候,阿洛把貨給搶了。”傅司言有問必答,“現在應該正在‘友好’協商吧。”

桑榆想起宋書墨在車上突然提到什麼“別有用心之人”,想來那時候就己經知道自己的貨被劫了吧?

出了這種事還能氣定神閑地陪自己逛了一圈城堡,要麼說人家是能成大事的人呢?

不過也不知道這倆人打成什麼樣了。

想到這裡桑榆有點坐不住了,“他們一般要怎麼打啊?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熟人,應該會點到為止吧?”

“你是想問會不會缺胳膊少腿,還是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傅司言還是那副悠閑的樣子,“生命危險應該不至於。”

“缺胳膊少腿也不行啊!”桑榆著急道,“這是什麼大不了的小事嗎?你怎麼這麼淡定啊?”

“急什麼?反正阿洛不會輸。”傅司言笑了笑,“宋書墨之前氣焰囂張成那樣,還說什麼有的是辦法把你帶走,現在應該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吧。”

桑榆尋思著這兩個人誰缺胳膊少腿應該都不合適,但傅司言畢竟是陳珈洛的好友,自己貿然關心宋書墨的安危也太不地道了。

於是她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扯了個笑臉出來,表示“那就好”。

傅司言又與她瞎扯幾句,聽到門外又有人敲門,才結束通話了影片。

桑榆放下手機,對著門口喊了一聲“請進”。

而來人卻絲毫沒有主動開門的意思,桑榆只好自己起身開啟了房門,只見陳珈洛神采奕奕地站在那邊,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珈洛哥!”

剛剛在電話裡被提到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桑榆感到十分驚喜。

她與陳珈洛分別有些日子了,說沒有一點思念之情肯定是假的。

陳珈洛伸手與她擁抱,想要緊緊擁她入懷,卻又怕用多了力氣。

“榆榆,我好想你。”他低聲在桑榆耳邊呢喃,“把我變成一個掛件吧,這樣我就可以一首在你身邊陪你。”

桑榆的脖子被他溫熱的氣息打得有些發癢,她歪了歪頭,陳珈洛卻始終不肯松開手。

“珈洛哥,我,”她抿了抿嘴,猶猶豫豫地小聲回應,“我也有點想你。”

陳珈洛的心髒險些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他想笑,又想表達自己的欣喜。

種種激動的情緒全都簇擁在一起,令他無法做出任何合時宜的反應,正當他好不容易調整過來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冷冰冰的一句嘲諷:

“喲,看來倒是我來得不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