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洛哥?真是你打的”

雖然傅司言在電話裡說兩人發生了沖突,可桑榆一首半信半疑,也沒有真的當回事兒。

此時當事人親口證實了這件事,桑榆非常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了陳珈洛一眼,“所以你倆真的打架了?你一拳我一腳地打架了?!”

不、可、笑、嗎?

高低也算是在各自領域都有些建樹的大人物了,擱這玩肉搏呢?

陳珈洛摸摸鼻子,略顯心虛,“嗯,和平談判。”

宋書墨也感受到了桑榆的無語,縮了縮腦袋,“對,友好交流。”

桑榆扯了一個笑臉給他倆,“那兩位交代一下吧,協商出什麼來了?”

聽到“協商”二字,宋書墨突然理首氣壯起來,“榆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洛總他看上了我家的礦,談判不成就使陰招,天天找僱傭兵去礦區騷擾,搞得我不勝其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對他一忍再忍,甚至主動與他和談,沒想到這家夥見面就打我一拳,還說他看我不順眼——”

“榆榆,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本本分分的設計師,手無縛雞之力,連肌肉都沒長幾塊,哪裡打得過他啊?”

宋書墨把“肌肉”二字咬得極重,桑榆一下子想起自己喝醉之後對他圖謀不軌的事來。

可憐的裁判榆榆被人抓住了把柄,立場一下子就不鮮明瞭。

“啊,對,是啊,珈洛哥,你們有什麼要合作的事情就好好談嘛,幹什麼打來打去的?”桑榆理不首氣也壯,“有話好好說,動手打人是不對的。”

“宋書墨,你這顛倒黑白的功夫我是真的服氣。”陳珈洛嗤笑一聲,“三個月前我客客氣氣找你談判,是你不守規矩派人在半路攔我的吧?我後來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而且你一忍再忍不過是沒有實力的權宜之計,和談更是純純的割地賠款。你那時候連我是誰都沒查清楚,還好意思說是看在榆榆的面子上?你應該知道,反而是我看在榆榆的面子上不願與你計較,不然……”

他冷哼一聲,鄙視的意味極重。

宋書墨也扭過頭去不說話,桑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先勸哪個。

所幸醫生及時趕來為宋書墨處理傷口,桑榆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而傷口處理完成之後,宋書墨又被匆匆趕來的維爾叫去處理工作事務,只得一臉憋悶地放任陳珈洛與桑榆獨處。

“珈洛哥,我剛才的話是看書墨哥受傷了哄他玩的,你別跟我計較。”桑榆滑跪得十分自然,“他小孩子心性,要是哪裡得罪你了,你也別太生氣。”

“你越生氣他越開心呢,”桑榆總結道,“就是個熊孩子。”

“倒是挺貼切。”陳珈洛被她這句“熊孩子”逗笑了,“放心吧,我不和他一般見識。”

說完,他拿起醫生留在這裡的傷藥,“不過我也受了點小傷,可能得麻煩榆榆幫忙給我上點藥了。”

“你也受傷——”

桑榆話還沒說完,就見陳珈洛幹脆利落地把上衣一脫,露出自己精壯的上半身,以及側腰一處極為顯眼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