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的聲音都有點發抖,況野的手頓了頓,雖然一開始確實有意要嚇唬一下這個一點防備心都沒有的小姑娘,但聽到她慌亂的聲音,他還是有點狠不下心。

於是況野沒敢再用力,而是稍稍放鬆了一些,讓她抬起頭來能看到自己的表情。

看著桑榆滿臉不安的樣子,他皺了皺眉,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又放柔了聲音問她。

“榆榆,如果這棟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果我想對你做些什麼,你能明白這個後果嗎?”

桑榆愣了半晌,確定況野恢複了她熟悉的樣子,才逐漸反應過來他是在故意嚇唬自己。

“況野哥!你太過分了!”桑榆氣得伸手就要打他,“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況野也沒躲,讓她打了幾下出了氣,“對不起,嚇到你了,我跟你道歉。”

“這件事情我們明裡暗裡說過好多次了,你都沒放心上,甚至還要跟宋書墨那個大尾巴狼去國外,”況野一想到這件事就忍不住黑臉,“你對他了解多少,就要跟他走了?”

“我不是沒放心上,我是覺得你們都是好人。”桑榆眨眨眼,一臉懵懂地看著況野,“去國外這件事是我沒考慮好,我哥己經罵過我了。”

“周霽月捨得罵你?”況野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人家都說慣子如殺子,我現在算是有點明白了。”

桑榆還是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看他。

況野無奈地給她講道,“你以為宋書墨只是個設計師,是個搞藝術的,可實際上,宋家在海外以華人身份屹立不倒這麼多年,靠的就是他們黑白通吃的手段。”

“黑白通吃?黑……白?”桑榆的眼睛瞪得更圓了。

況野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榆寶怎麼這麼可愛?好想把你帶回家藏起來。”

“別打岔啊,你繼續說。”桑榆聽得起勁,對他開小差的行為非常不滿。

況野也不在意,繼續講道,“就是你想的那樣,宋家是靠挖礦發家的,自古以來跟礦相關的事情,沒有一件是不沾血的。宋書墨是宋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你猜他手上沾不沾血?”

桑榆嚥了口唾沫。

“真,真的嗎?”

“我騙你幹什麼?你忘了我家是做什麼的了?”況野擺弄著她胸前的頭發,“寶貝兒,他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跟著他去國外,我真怕你被他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桑榆這下是真的害怕了,“那,那我還能反悔嗎?”

況野挑了挑眉,“原來你知道害怕啊?我還以為你對宋書墨己經信任到盲目追隨的程度了呢。”

桑榆聽著他滿是醋意的語氣有點無語,“你哪隻眼看到我盲目追隨了?”

“兩隻眼都看到了好吧?”況野冷哼一聲,“那小子只要一哼哼唧唧你就立刻跑過去噓寒問暖,這不是盲目追隨是什麼?”

他特地在“盲目”兩個字上加了重音,像是在故意嘲諷她是個被人矇蔽雙眼的昏君。

桑榆自知理虧,縮了縮脖子,無力地為自己狡辯,“也不能怪我吧,他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嬌夫單手拿ak!”況野瞥了她一眼,“你可睜眼看看這個世界吧我的皇帝陛下。”

“快閉嘴吧你!什麼小嬌夫!”桑榆捂住耳朵,來回搖晃自己的腦袋,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樣子,“不要拿這些封建糟粕考驗幹部!”

況野被她逗得首笑,揉了揉她的頭發,又把她輕輕摟進懷裡,“難得只有我們兩個人,讓我抱一會兒吧,不然真的很擔心你會忘了我也特別特別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