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不要打擾我!我己經羞憤至死了!”

“這才哪到哪呢,就己經羞憤至死了?”唐綿綿在一邊看笑話,“我要是有你這條件,一天一個都不帶重樣的!”

“啊啊啊綿綿姐我要下車!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我不和你天下第一好了!”桑榆急得像條魚一樣在沙發上撲騰,“珈洛哥你快把她趕走!”

見桑榆被自己鬧得快惱了,唐綿綿才大笑著去旁邊待著。

另一邊的幾人其實都聽到了這段對話,但眾人都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謝祁安挑了挑眉,“好了榆榆,快起來吧,再悶下去真的悶壞了。”

“哦。”桑榆慢吞吞地把頭抬起來,臉上的紅暈明顯,頭發也有些淩亂。

陳珈洛幫她捋了捋頭發,沒忍住揉了揉她的臉。

“好可愛。”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小狗看到了喜歡的玩具,“好喜歡榆榆。”

桑榆好不容易降溫的臉頰又有變熱的趨勢,好在她對陳珈洛無處不在的表白己經有了一些免疫,“珈洛哥,別鬧啦。”

陳珈洛知道桑榆臉皮薄,而且謝祁安就在身邊,便沒再多說話,只是眼巴巴看著桑榆,連謝祁安都覺得他身後好像在搖尾巴。

“嘖,真是服了。”他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無fuck說”,“不然我走?”

陳珈洛眼巴巴的眼神立刻轉向他,好像在說“那你走啊”。

謝祁安被他的厚臉皮無語到了,不再理會他,轉而對桑榆說道,“跳舞的時候你說的話我都明白,我先前被這些瑣事困擾,鑽了牛角尖,說了些不中聽的話,你別跟我計較。”

陳珈洛在一旁念念叨叨,“一個兩個的說了難聽的話就跑,還偏偏要讓別人不計較。知道自己說話難聽就別說,我要是榆榆,首接給你們都拉黑,煩死了!”

桑榆被他逗笑了,看著他一臉怨念,趕緊擼了一把他的頭發以示安撫,又沖著謝祁安搖了搖頭。

“你別聽他的,我沒放心上。”

“畢竟我的話也算不不好聽。”她笑了笑,“你自己能想開最好。人生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要回到那條主路上去,不要為了一時意氣,賠上自己的大好時光。”

謝祁安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如果我說,我十分確定自己己經想清楚了呢?”

“我可以聽從家裡的安排去學醫,但這並不代表我要成為他們的傀儡。”謝祁安的目光篤定且執著,“榆榆,你讓我看到了這唯一的軌跡之外的其他可能,我喜歡你身上自由生長的氣息。不要再拿‘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種拙劣的話哄我走了,可以嗎?”

“而且你應該對我有些誤會。”他摘下眼鏡,銳利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溫柔,“我不悶也不兇,我只是面對你的時候難免緊張,不知道該怎麼讓你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