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片安靜中,角落的關越弱弱地舉了舉手,“那我應該不算生意人吧?我就是個打遊戲的,也不繼承家族企業。”

他是掐著時間趕過來的,還好趕上了桑榆的出場。

這麼大個場子,只有況野勉強算得上是個熟人,於是他便強行加入了這個哥姐隊伍中。

“……”

況野有些頭疼地看著自家員工,“你沒有家族企業要繼承,但是你家有個博物館你怎麼不說?”

“這小屁孩,他祖父是位大收藏家,父親也是搞藝術品投資的,只是家裡早早定下了他姐姐關暘做接班人,他成天在家混吃等死打遊戲。”況野介紹道,“我跟他姐是高中同學,認識多年了。他姐是個鐵娘子,很有能力,各位有什麼藝術相關的需求可以找她。”

“公子還是人脈廣,隨便拎一個就是高中時候的女同學。”陳珈洛說話夾槍帶棍,“你說你好好當你的交際花不香嗎?非跟這兒湊什麼熱鬧?”

況野向來不慣著別人的陰陽怪氣,立刻反唇相譏。

傅司言和程騁也被拉入戰局,宋書墨更是冷不丁地攪和一下子,總之就是一片烏煙瘴氣。

“戀愛還是得看別人談才有意思。”柳如熙跟唐綿綿說著悄悄話,“男的爭風吃醋的時候,可比那宅鬥宮鬥有意思多了。”

“可不是嘛,心眼子都多得和馬蜂窩似的,可憐的榆榆,還以為他們都是好人。”唐綿綿兩手一攤,平等地打擊所有人。

“其實我覺得我還可以。”關越不想和那幾個大哥吵架,悄咪咪加入了女生席,“兩位姐姐人美心善,能不能在榆榆面前幫我美言幾句?”

此時桑榆己經完成致辭,宴會正式開始,周霽月帶著桑榆跟那些還算是有些交情的朋友打招呼,也算是讓桑榆在這些人面前露露臉,以防日後再有什麼不長眼的冒犯到榆榆。

“你還真別說,這個流程是有點累人。”桑榆小聲跟周霽月嘀咕,“主要是臉都笑僵了。”

周霽月悶聲笑了出來,“我跟你說過可以不用笑的,但是你非要立溫婉人設。”

桑榆有些憤憤地哼了一聲,“我以為我好歹是半個職業選手,面帶微笑是我的基本職業素養,誰知道現實如此殘酷啊,我都開始懷疑我的職業精神了!”

“好了好了,馬上結束了。”周霽月忍著笑安慰她,“開場舞結束之後,隨你怎麼玩。”

桑榆這才覺得有了盼頭,跟著周霽月走到舞池邊上,“那我們快速跳完,我就可以休息了!”

“話雖如此,但是我不會跳舞。”周霽月攤攤手,“你知道的,我的西肢各有各的想法。”

桑榆想起當初福利院小孩們表演節目,每次周霽月都是學得最差的那個,同手同腳那是家常便飯,在人群裡可以說是洋相輩出。

她忍不住縮縮腦袋,“那我還是跟別人跳吧,真怕你把我踩骨折了。”

周霽月見她理所當然地用完就扔,無奈地搖搖頭,“好好好,既然這麼嫌棄我,那你也別怪我看熱鬧了。我倒要看看你這第一支舞要跟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