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哥,你小時候會經常來遊樂園玩嗎?”桑榆好奇地問道。

傅司言搖搖頭,“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在上各種課程,我的父母覺得學馬術、滑雪、射擊這些東西,跟去遊樂園沒有什麼差別。”

“哇,那司言哥豈不是從小就很厲害!”桑榆的眼睛亮晶晶的,“不過對於小孩子來說還是有些不一樣吧?”

“挺不一樣的。”傅司言承認道,“那些東西只是偶爾學一下的時候還挺有意思,但是變成需要考核的課程的時候,就會非常痛苦。”

桑榆深以為然,“那司言哥有沒有叛逆的時候?”

“沒有,”傅司言看了桑榆一眼,語氣平靜地回答,“還沒等我長到叛逆的年紀,我父母就去世了。”

桑榆瞪大眼睛,趕緊道歉,“對,對不起司言哥,我不知道……”

“沒關系,都是過去的事了。”他回以一個安撫的笑容。

“父母意外去世那年,我只有七歲,傅家的主家只剩爺爺和我兩個人。旁支的不少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家主的位置,爺爺被迫重新回到臺前掌握大局,而我也沒有了當小孩子的資格,只能時時刻刻以繼承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司言哥好辛苦……”桑榆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心疼,“那麼小的年紀就要承擔那麼重的責任。”

傅司言看著她那副心疼的模樣,眼神變得更加柔和,“其實還好,因為爺爺對我很好,雖然父母不在了,我得到的愛並沒有減少。”

“倒是榆榆,受過太多苦了。”

他脫口而出這句話,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低聲坦白,“抱歉,我之前查過你的資料,所以——”

桑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原來你真的調查過我啊!”

“嗯,珈洛出差那天拜託我幫他守一下首播間,結果我搜尋了一下你,出來的都是那些,呃,黑料。”傅司言解釋道。

“我之前隱隱約約猜到了一點點。”

桑榆比劃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你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我,那麼多料被爆出來,你不調查一下就太不符合霸總人設啦!”

傅司言有些侷促,“還是要說聲對不起的,畢竟侵犯了你的隱私。”

“也不算什麼隱私吧,很多事情我不講出來只是怕大家覺得我賣慘而己,並不是刻意隱瞞。”

她不在意地擺擺手,“而且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反而可以更放鬆一點。”

此時飯菜己經上來了,兩人坐回座位上,氣氛十分和諧。

桑榆對餐廳的特色酒飲很感興趣,點了一杯顏值很高的藍色夏威夷。

“這很好看哎!”她看著酒杯中藍綠色漸變的液體嘖嘖稱奇,“以前在酒吧唱歌的時候見過他們調的雞尾酒,但是不如這杯好看。”

“你喜歡的話下次帶你試一下別的。”傅司言建議道,“陳珈洛名下有家酒吧,調的酒很不錯。”

“真的?”桑榆眼睛亮了一下,“那我想去看看!”

傅司言笑了笑,打趣她:“沒想到榆榆還是個小酒鬼啊。”

“也沒有啦,我沒怎麼喝過酒,只是有一點點好奇。”

桑榆小小解釋了一下,眯著眼睛低頭猛吸了一大口。

傅司言有點緊張地看著她,怕她被酒精嗆到,桑榆倒是適應良好,咂了咂嘴,豎起一個大拇指。

“好喝哎!甜甜的!”

“慢點喝,這酒也是有度數的,”傅司言叮囑道,“別喝醉了。”

桑榆乖巧地眨眨眼睛,轉而向桌上的飯菜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