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做到了,我應該也會變成一個苦大仇深的人,心裡充滿了對這個世界不公的質問。”傅司言補充道。

陳珈洛與他對視,“所以,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寧願不顧我們的兄弟情分,也要跟我爭搶榆榆的理由嗎?”

“不,不是爭搶。”傅司言搖搖頭,“我是想說,她真的很好,好到值得很多人喜歡,其中也包括我。”

他繼續說道:“榆榆的前二十年過得太辛苦了,我忍不住想讓現在的她過得更快樂一點。我相信你也是,還有那幾位,應該都是這樣想的。”

陳珈洛輕笑一聲,沉默了半晌。

愛是自私的,他當然知道。

可傅司言說得沒錯,桑榆一個人熬過了那麼多苦難,他又怎麼捨得讓她為難呢?

只要她開心,只要自己能成為她開心的原因,哪怕是原因之一,他好像也甘之如飴。

陳珈洛看向自己的好友,有些認命地嘆氣道,“我早該想到的。但凡瞭解過她,就沒有人會不喜歡她。”

“你是我兄弟,沒道理我能忍得了別人,卻忍不了你。”

他癱倒在沙發上,有些頹喪地拿手遮住眼睛,“我早就跟榆榆說過,她肯定會有很多所謂的愛情大哥,我能做的,只有堅定地陪著她,讓她無論何時一回頭,都能看到身後有我在。”

“我可以接受,只是需要緩一緩。”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我以為我己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還是高估自己了啊。”

傅司言心裡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他雖然知道陳珈洛喜歡桑榆,但也沒想到他會喜歡到這個地步。

可他在腦子裡想了又想,突然發現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比起不能獨佔這份美好帶來的難過,離開桑榆所造成的痛苦,只是想一下就覺得痛徹心扉。

“這樣看來,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傅司言開口道,“如果說喜歡是佔有慾,那我確實是有的。可我更希望她能過得好。為此我可以退一步,我也願意站到她的身後去。”

陳珈洛有些意外地看著傅司言,“我以為你這樣的人,不會接受這種荒唐的做法。”

“荒唐嗎?”傅司言笑道,“即使如此,我們也仍然在賭一個能進入她心裡的可能性。”

“你說得對。但是我不怕自己進不了她的心,我怕她的心太大,裝得下太多人。”

陳珈洛攤手,嘴角的笑裡帶了些得意,“所以我跟她要了一個保證,無論如何,我都要做最特別的那個。”

“那你確實做到了。榆榆雖然很努力地在端水,但她每次見到你的時候,的的確確跟見到別人時不同。”

傅司言承認道,“她對你很依賴,你在的時候她明顯放鬆很多。”

“我可是她的第一個大哥,而且也給足了她安全感。”

陳珈洛此時的表情太過得意,傅司言有些無語:“行行行,你最特別。搞得跟正宮娘娘一樣,真不知道你在驕傲些什麼。”

“正宮娘娘怎麼啦?我樂意!本宮不死,爾等終究是妃!”陳珈洛據理力爭。

“你先真的當了皇後再說吧!”

傅司言嘲笑他:“姓程那小子早早就見過榆榆,那個公子為了接近榆榆連水友賽都搞出來了,那什麼宋總跟個綠茶一樣,整天榆榆長榆榆短的。a總雖然很少出現,但是那家夥靠一個崑曲吊了榆榆那麼多天,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陳珈洛想到桑榆這龐大的後宮陣容,也是一陣頭疼:“那我可跟你說好了,既然你是我兄弟,那我們以後要通力合作,什麼c總、公子之流,能擠掉幾個算幾個。”

傅司言笑了笑,不置可否,伸手與他碰了碰杯。